“这么说来,有五日都是赶路?”
“是。”
他没说家在何处,谢绝也就没问,想他独自孤身一人,在离家这么远的地方营生,也不容易,顿时心生怜悯,就当是为原身赎罪吧。
旋即,沈一鸣与她约定好,于本月廿七日出发。
谢绝又问:“那我,是否需要提前准备什么?”
沈一鸣郑重道了句谢,“此事不合常理,只怕还需要你跟家里找个借口,你只用带几件路上换洗的衣物便可,其余我自会备好。”
谢绝听完点了点头,懂了,公费出差是吧?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忽然有种沈一鸣变了的感觉,先前张扬舞爪的他,如今却低眉顺眼,对她的态度,也好似有了转变,但又是很细微处的改变,具体也说不上来,但就是和从前不一样了。
谈妥了,她与沈一鸣一前一后下了楼。
独孤曦微先回了府,周闻溪则在一楼等着跟她详说火锅店的事宜,她正要出门,却忽的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唤住脚步。
“二娘,二娘。”
谢绝回过头去,是孙鹤带着三四个小公子,疾步走来。
“二娘。”孙鹤笑得有些讨好,“明日我打算在寺中举办一场清谈会,不知你可有空?”
她看了眼孙鹤身后的田榕,笑了笑道:“没空,实在不好意思。”
孙鹤似是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一时有些尴尬,便又道:“届时我会邀请今日参加诗会的各方文士一同参加,二娘你今日刚得了魁首,不来与我们一道交流交流吗?”
“交流什么?”谢绝真诚发问。
既然魁首是她,那她又有什么需要和她们交流的?
怕被人责怪狂妄,她按下不表,又道:“明日我实在有事走不开,哦对了,险些忘了问,你是?”
孙鹤的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龟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