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绝停了笔,向他解释道:“我本想书信一封回家,但想到我大姐不久前刚结了亲事,家中只怕没空顾及我,此人在霁月与我关系亲厚,又财大气粗,没准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许伯言点了点头,“你考虑得很周到。”
难得受到夸奖,谢绝咧齿一笑,将信递给那管事。
“几日能到?”
“最快五日,最慢十日。”
这不就是现代的快递吗?还是个跨国单。
谢绝扬了扬眉,肉疼的递给了那人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可不少,薛含香曾说,在寻常农妇家,十两银子已足够维持他们一年到尾的开销。
“师兄,你觉不觉得,咱俩这样卖了房子又卖了字画的,好像有点倾家荡产的味道?”
许伯言笑得开怀。
“确实。”
……
隔日。
谢绝早早便起身洗漱好,等待飞雪飞鱼替她梳妆。
飞鱼挑了一身艳黄色衣裙,谢绝摇了摇头,“给我换身男装吧。”
“啊?”飞鱼面露为难,“姑娘是女子,怎可穿男装出行呢?”
谢绝满不在乎,“怎么不行?反正只要你家殿下不说,那都督府定然不会有人知道我是女扮男装,换吧换吧,在你们日照,做女子实在是太累了。”
飞鱼拗不过她,只能依言替她将发打整成日照男子的发髻样式,尽数挽起,随后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
耳边有些细碎的发丝,谢绝伸手卷了卷。
对着镜中一看。
还不错,是个俊俏的小郎君。
随即身子往前一倾,探出手去,食指勾住正在蹲身给她穿靴的飞雪下巴。
谢绝压了压嗓子道:“小娘子,来让爷香一口。”
飞雪又惊又怕,慌忙间红了脸颊,“姑娘可不兴乱学些,若是叫殿下听见了,难保不会责罚。”
谢绝闻言,眸子一暗,横竖她与贺兰涟已经撕破了脸,要罚便罚,那自己正好不用陪他那劳什子的都督府,还乐得清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