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哭就是好几天,终于在三天后,程麒打开了房门。
他没有认下秦韶景,也没不认,就当府上没有这号人。
但同时,他面对的依旧是每日有人往他家大门倒大粪的腌臜事。
他娶了秦韶景的事依旧作为事实叫满京城的人议论,小孩子们都编了儿歌,街头巷尾的传唱嘲讽他娶了一个荡妇。
他们府上的家丁们,出门一定要结伴,即便结伴也会挨打,时间长了,府上大半的亲兵家丁与他请了辞,不再为他做事。
镇军将军府一下子冷清得紧,做饭的人手都不够了,可他们想出去采买些家丁仆人,唯利是图的牙行都不买人口给他们。
以至于后头做饭打扫都要张管家来亲力亲为,府中一团乱。
作为武将的程麒,不需要时常参与朝会,可他一旦出现在正式场合,必然叫人指指点点。
没有一户与他结交。
他就像京城里的异类,原本刚刚挣了军功,风头正盛的朝中新贵,瞬间冷了下来。
程麒和秦韶景这边一天比一天倒霉凄惨,陆令筠这边却一天比一天好。
她今儿又收到一个好消息。
“少夫人!老夫人叫你过去!”
陆令筠正在院子里看账,听到这里,去了宁心院。
她一进到秦氏屋子里,就听到一声激动熟悉的,“筠儿!”
“母亲?”
陆令筠看到秦氏两眼直直的看着她,浑浊的眼睛恢复了不少清明。
“筠儿!”秦氏看到陆令筠后,上前抱住她,痛哭做一团。
陆令筠知道秦氏记起她来了,她小心安慰着,“母亲,你莫要难过,还有我,还有我。”
秦氏痛哭完好大一阵过后,逐渐平静下来,她两眼藏着深深的痛,“对了,安儿他们怎么样了?”
“我叫秉安秉浩都去学堂了。”
秦氏听到这里,“先把秉安叫回来,我要进宫为他请封世子位,我们宁阳侯府的爵位不能断!”
陆令筠听此,笑了起来,“嗯,好,儿媳这就去办!”
宁阳侯府如破冰逢春,熬过最艰难的时候,重新活络开来。
陆令筠这边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各项事宜,她正忙着的时候,下人来报。
“少夫人,镇军将军府的秦氏又来求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