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骗不了奶奶，奶奶是过来人。”秦氏挂着笑看着柳羡羡，“你说话那语气，眼里那神儿都是心里有他的样儿！”

她这话简直叫柳羡羡羞红了脸。

“我没有！我嫁猫嫁狗都不会嫁他那个眼盲心瞎的混账！”

“柳羡羡，你说谁眼盲心瞎呢。”程秉浩开口。

“这有你什么事！”他一开口，就得了秦氏一瞪，“你的事祖母回头给你说！”

程秉浩：“......”

见他吃瘪，柳羡羡扑哧一声就笑出了声。

她这低头含羞的笑，更叫秦氏拉着她手道，“羡丫头，你既然有意，那奶奶就给你做主一回，明儿我便邀着你外祖母过来，把事定下来！嫁到我家门来！”

“秦奶奶......”

“你且放心，若是你来嫁，我们家聘礼是绝不会亏待了你！保管跟他哥哥们一样待遇！”

柳羡羡只听得脸红不已。

“祖母，是哥哥，不是哥哥们，我就大哥一个哥。”程秉浩在一旁揪着错儿。

“这有你什么事！你给我闭嘴！”秦氏道。

她这叫程秉浩闭嘴，程秉浩再不敢多说，只当他祖母年纪大，一时脑子糊涂。

而柳羡羡则是低着头，羞得不敢讲话。

“羡丫头，等会儿你秦奶奶就派人去你家说一下，明儿同你外祖母一起过来。”

“那明儿我外祖母来了再说。”柳羡羡垂着头，快速应了一句，便转身走，“秦奶奶，我先回。”

她一往外走，程秉浩立马也跟了上去。

秦氏瞧着这两人的背影，目光从柳羡羡身上又落到了程秉浩身上。

她轻轻摇头，“这羡丫头眼睛是怎么长的，我家老二不比老三强吗？怎就对老三情有独钟？”

“罢了罢了，年轻人的事管不了了。”

她累了乏了，便不多说了，她唤来伺候的丫头，一直照顾她的温嬷嬷在两年前病逝了，如今她跟前是府里新选来的丫头。

她叫丫鬟扶她进去休息，告诉她，等下若是程秉志来，便告诉他，她已经替他说了亲，只待明日正式议亲。

程秉志那孩子虽不叫她多喜爱，总归是他们老程家的根苗，是她儿子的种，她这个老祖母临了临了替他说门亲事也算是对他上过心。

念叨着间，她神情一时恍惚，茫茫然然好像见着她那一手带大，疼在骨子里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