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几代的当家人皆是如此宽仁的,在这十里八村都是让人竖大拇哥的存在。这两年不太平,那些盗匪也曾想打林家的主意的,可刚进了林后村,就被百姓们拿着锄头围在了中间,要不是他们的人多,恐怕都不能活着出林后村了。”单礼杰说道。
“林家人是智慧的。”老爸赞许道。
“对了,朕下午进庄子时,看到那学堂的屋舍还挺新的,这是建了没几年吧。”我又说道。
“陛下圣明,刚建起来不过六年。”他指指刚才帮他回话的后生,“这是草民的大孙子单耿言,七年前考中了秀才,自知学识有限,仕途无望,便回了庄子办了这间私塾,除了本庄的孩子,也有别的庄子村子送过来的。”
我看向单耿言,微微的点了点头,此人或许没有大学问,但对自己有足够的认知,而不一味的拖累着全家人,去做他的仕途梦,这一点就强过了很多人了。
“单先生,庄中百姓大多困苦,又怎么会有余钱送孩子来读书呢?”我有些好奇,六十个孩子,那就是说,怎么也得有五六十户人家呢,在这个世界的古代,读书依然是很奢侈的一件事情。
“回陛下,外村的是每个孩子一年一两银子,中午的饭食需自带米粮,我娘她们帮着蒸熟或是蒸热了,不另外收费。而凡是单家族人,每年则只需交纳五十个铜板即可,如果实在拿不出来的,可用粮,柴火,帮工之类的形式补还。外姓的则是要贵些,需交一百个铜板,如果也艰难的,也可以用东西或是在农忙时来我家帮工抵消。”
“此举大善,少年智,则地方智,则国家智,单先生善举,当改一方文气,重朔向学之风啊。”我夸赞道。
单礼杰笑得眼不见牙,“他做得还不够,陛下谬赞了。”
“学生惭愧。”单耿言起身施礼道。
“欸,快坐,咱们闲聊聊。”我示意他坐下,“待天下大定,朕欲办公学,单先生可有良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