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儿,你要帮她剖腹产吗?”老妈问道。
“不然,就只有等着埋人了,试试吧,万一都救回来了呢。”我心里哪会有底啊,可不试试,又怎么能甘心?
“别害怕,就把她当成田鸡癞宝,小鸡子鸭子什么的。”老爸给我加油鼓劲儿。
我把匕首放在火上烤了烤,转身回了帐篷,又用酒洗了一下匕首,给自己做了无数个心理建设,要不是自己的酒量是一口倒,我都想灌口酒壮壮胆子。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握着匕首,在子宫的位置,划了一道口子,小妇人被这极至的疼痛,拉回了快涣散掉的意识,大叫了一声后,全身开始抽动挣扎,幸好上半身被她的仆妇给紧紧的抱住了,丁嫂子见此,又将她的双腿给按住了。
血滋了出来,我小心翼翼的扒开皮肉,忐忑的将口子又撑了撑,拿了十二块布,塞了进去,吸掉了一些血,找到了在这个位置的子宫。再在上面轻轻地划了一下,一时间,血腥味,还有宫腔里特有的那股味道,熏得我一阵的恍忽。
将孩子取了出来,剪断脐带,也顾不上她还有没有气儿,先把她放到了一旁干净的布上,接着用手抠扒掉了胎衣。等缝合好子宫,又一层一层的将皮肉给缝上,用布沾着酒,替她擦拭着伤口周围,再将白药给撒上,并包扎好。
小妇人一开始是大口的喘着气的,到了后面已经疼的昏了过去,老妇又是喊着又是掐着人中的,才让她又半睁开了眼睛了。
我这才拎着,那个刚生出来的小女娃的一双脚,在她屁股上拍了拍,在我不放弃的给她做了人工呼吸之后,她像小猫崽一样,哼唧了两声,我又拍了拍她的屁股,才哇哇了一会儿。
我把护理的注意事项一一告知了老妇,浑身湿透往自家帐篷走去。
没想到,老爷子和老爸老妈都在等着我,刚坐下来,小丁香就将我的茶缸子递给了我,“主子,喝口水,您身上都湿透了,我这就去让刘管事准备热水,您洗洗再睡。”
“娃儿,都救过来了?”老爷子问道。
“小女娃儿虽然身子骨不大强,但已无性命之忧,而她娘,得看何时能排气了。”我连喝了几口热水,才缓了些。
“啥叫排气啊?”老爷子不解道。
“就是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