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过去了五天,症状最轻的一对沈姓夫妻,精神体力已经恢复的跟发病前差不多了。
为了证实这一情况,安禹执拗的将自己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跑到了沈家,把脉查看后,做了医案。
安老大夫虽然担心不安了半天,却又对孙儿认真严谨的态度很满意,翻看着安禹递过去的医案,不住的点头。一旁的罗济脸上,露出了羡慕的神色,也是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我们才知道,他年少时便从了军,跟着老军医习得了手艺,却在一场战斗中,不幸失去了男人的尊严,他一直想在族中选出个好苗子来,把自己的这身本事传承下去。
“小姐,老朽有个建议,不知可否?”安老大夫请求到。
“您说。”
“对于那些重症,可否加大药量试试?”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可以,具体要加多少,你们三个斟酌一下,先挑一家很严重的。”
许良他们每天在后院练兵,我们其他人,则在一心为扑灭疫病努力着。
“镇长,镇长,不好了,出事儿了。”
这日的傍晚,巡逻的民丁跑进了罗大业家,正美滋滋的喝着茶水,畅想着未来的罗大业,呛得恨不得把心肺都咳出来。
“呸呸呸,老子好着呢,你他娘的会不会说人话?”
“那个,镇上,不是,镇子两边的出口,都涌来了好多附近的百姓,咋办呀?”民丁喘着粗气,缩了一下脖子回到。
“啥玩意儿,昨儿那水还没过了小腿呢,那些人都是怎么过来的呀?”罗大业惊得差点儿蹦起来。
“小的瞧见了,都是涉水过来的,反正现在也不太冷。”
“完了,完了,那水里可漂着不少的鸡鸭羊猪的尸首呢,这么多天,早泡烂乎了,那,那可都是病毒啊。”病毒这个词儿,还是从我这儿学去的,“你腿脚快,通知守在镇口的人,不想自己和自己的家人死,那些难民一个都不能放进来,有强行往里冲的,打死勿论。”
报信的民丁跑远了,他愣了一下神,又高声喊道:“罗祥,罗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