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在任府前的挑衅对峙中,庾奕的小腹中了一剑,伤势不算轻,况且又是在炎热无比的气候条件下,即使有冰块,有侍女扇着扇子,还光着上半身,但仍是会稍微一动就流汗,伤口的愈合情况并不太好。
后院的树荫下,躺在竹躺椅上的庾奕,被伤口的炎症折磨的哼哼唧唧的,不耐烦的睨了一眼谢家的人,有气无力的问道:“你是谁啊?又怎会知道本官主子的情况的?胆敢有一句不实,就留下来给我院中的这棵枣树做肥料吧。”
“小的不敢,这是陛下亲手所书,还请庾佐丞览阅。”谢家人从怀中掏出那封信,恭敬的双手举着。
庾家的管家上前接了过去,奉给了庾奕,他才看了一眼,就惊得坐了起来,腹部的伤口上又渗出了血,疼得他啊哟了一声,冷汗直冒。但看向送信人的眼睛铮亮,急切的问道:“主子爷在哪儿呢?”
“陛下一切安好,也已知任安的所做所为,关山此人虽说刚正,但他与曹家渊源颇深,对陛下心中又早有不满,可用,但不可重用,之间的尺度由您自行把握。”
送信的人对他的态度不卑不亢中,又极为恭敬,加上合理的措词,还有慎武的亲笔信,一切都让庾奕深信不疑。
“那陛下在哪儿呢?可要臣派人去保护他?他,他可有说过,何时回来呀?没有他在,臣心中惶恐啊。”慎武信中主要是讲他君臣二人的情意,交托朝廷政务的命令,其余的,都未曾谈及。
“陛下究竟在何处?没有旨意,小的不敢告之大人,陛下只是说,他想趁这个时间,瞧瞧朝臣中,有多少是人,又有多少是鬼,到该出现的时候,自然就会出现的。他说,满朝之中,唯信佐丞大人,希望大人不要让他失望。”
庾奕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连磕了几个响头,伤口的血都将包扎着的布条都染红了,但他好似感觉不到疼,声泪俱下,“陛下呀,臣何德何能能得您的器重啊?你我虽为君臣,却堪能引为知己啊,臣就是肝脑涂地,也必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大人可还有什么要小的转达给陛下的?”
庾奕抹去眼泪,郑重的拜托到:“烦请兄弟告诉陛下,臣会掌控住花都,等陛下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