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刍见媳妇儿没理他,便挪着小碎步跑过了去,院中侍候的人都憋着笑意,假意忙着自己手里的活儿,实则注意力都落在男女主子的身上。
“茉莉,你在干嘛呢?”谢刍挨到朱氏的身边,还故意用手肘蹭了蹭,可朱氏却转过了身去,没有言语。
谢刍锲而不舍的又跟着挪到了另一边,舔笑着,“茉莉,是不是给咱儿子做的?瞧这针脚真细密,你啥时候也给我做两件呗。”
朱氏看都没看他,端着小竹椅又转了一个方向,谢刍又凑了过去,“茉莉,你咋不理我呢?你就不怕我偷着哭鼻子呀?你都不心疼我啊?”
朱氏将手中的针线一收,和着布料扔到了旁边的箩筐里,略微有了些气色的脸上,泛出冷冷的笑意,双唇轻启:“我心疼你?我配吗?我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有资格吗?我这个心里有野汉子的骚货,有脸去讨好谢老爷你吗?”
一连串的诘问,让谢刍噎得不行,面色讪讪的,“茉莉,我都知道错了,你咋还揪着不放呢?”
“呵,快刀子杀人,也就痛那么一下而已,可你谢刍握着的刀,是把生了锈,缺了口的钝刀,”朱氏指指自己的心口,“这里,都被剌的血肉模糊了,好不了了,只要一看到你,一想到过去,痛得我都想立马死过去。谢刍,我已经习惯了你的恶语相向了,别做出那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让我恶心。”
“我那时候不是被王氏给挑唆的吗?我,我就是吃醋了。你自己说,裴尹是不是喜欢你,他,他为了带走你,都将地道挖到我们家了,我冤枉你们了吗?不,不是,那个,我不是要跟你旧事重提,就是,那个,嗐,我就是乱放屁呢,你别生的我气了好不好?”
谢刍蹲下来,抓起朱氏的右手,在自己的脸上扇了两下,“要是觉得不解气,你就狠狠的揍我,我保证不还手。”
朱氏用尽全力,也没能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但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冷得似千年寒冰,谢刍的这点温度,哪里能够暖得了。
“你不是要给裴家报仇的吗?报了吗?”女人的眼睛冷冷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