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九憓手指动了动,她想到了今日在牢里看见的那个襁褓婴儿。
司徒九憓:“是呀,有些人是无辜的,但是有些无辜之人也未必是无辜的。”
司徒九悦手放在桌子上:“阿姊说的有道理。”
司徒九憓点点头,轻轻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司徒九悦看着司徒九憓说:“阿姊,你感觉伤口如何了?可怪我?”
司徒九憓看着司徒九悦,她眼神里带着愧疚和心疼,司徒九憓摇摇头说:“大是大非面前怎么能因为一个人就放弃一座城池,更何况还是一个国家。再说了,你不是拿铜钱挡在了前面吗?阿姊并没有什么事,皮肉之苦罢了。”和她受的屈辱算得了什么?
司徒九悦拉着司徒九憓的手:“阿姊,这几年你受苦了。”司徒九悦听懂了司徒九憓的意思,却也更加心疼她。
司徒九憓笑着说:“古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这些只不过是要经历的事情罢了。过了这些年,我什么苦都吃了,以后还能有什么苦让我吃呢?”
说完还拍了拍司徒九悦的手。
司徒九悦看着司徒九憓,却没有说什么。
司徒九憓看了看天色:“也不知道九怿现在如何了。”
司徒九悦:“这个也是妹妹想和阿姊说的。今日远山城来信说九怿已经醒过来了。过两天就能下地了。”不过她眼神闪了闪,没有看司徒九憓。
司徒九憓听见说醒过来了,就紧张了起来:“如此说来,九怿伤的还是重的。”眼神带着担忧,看着司徒九悦。
司徒九悦抬头看着司徒九憓,点点头说:“伤的确实有点重,之前不敢告诉阿姊。只不过现在情况已经好了很多。”至少没有性命之忧了。
司徒九憓蹙了蹙眉:“九怿可还能如以前一般?”说完就拉看着司徒九悦。顿了顿又说:“阿姊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就实话实说,不然我还成日提心吊胆。”
司徒九悦握住了司徒九憓的手,她手里一层厚厚的老茧,司徒九悦心里坚定了想法,不过她还是看着司徒九憓,认认真真的告诉她司徒九怿的情况:“九怿受了伤,一直昏迷不醒。又伤到了腿。勉强保住了腿,但是以后都可能不能骑马上战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