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吃饭的时间,他们的饭菜都是从家里由侍从带过来的。
司徒讌恩他们的饭都是在饭堂吃的。这个国子监也并非全部都是世家子弟,有的也是寒门庶族,平民百姓。
司徒讌恩一个人坐着吃饭,倒也没有人再来挑事找不痛快。
不过有一个穿着平常锦衣蓝色学生袍的少年就坐在他对面。他才刚刚吃不久,刚刚来扔司徒讌恩纸条的那个少年就带着两个小弟一起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他一下子就坐到了那个少年身边。
少年不卑不亢,继续吃着自己的饭,但是他的手指却微微泛白。
司徒讌恩倒没有想过多管闲事,世家大族的关系错综复杂,曾祖父说过,他的身份摆在这里没有人敢对他如何。他也不能随随便便欺辱他人,不然他老人家可是不会手下留情了的。
想到这里,司徒讌恩还是慢慢的吃着自己的饭。
那边已经开始出了声音。
“小子,看着你爷爷我过来,为什么不让开?你莫不是认不清自己的位置?”
“小子,赶紧让开吧,不要总是惹我们堰少君的好心情。”
“就是就是,一个补位的寒门庶族怎么配坐在这里,尤其是你这一种后来才上来的庶族,怎么配。”
说完就开始推搡,那个孩子的饭被无情的打翻在地。
楼季堰挑了挑眉,看着男孩道:“看什么?看什么看?本君是你一个卑微的庶族也配看的,信不信本君剜了你的眼睛丢去喂狗。”
男孩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眼中有惊恐,却也没有说一句话。
那两个小孩看见楼季堰如此,他们就更加不客气的推搡着男孩。男孩很快就被打倒在了地上。
楼季堰一脚踩在了男孩的脸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个卑微的人怎么配和我们坐在一起读书习字,本君警告你,最好明天就不要来我们国子监了,这里怎么会是你们这些庶族可以染指的。”
世族的子弟们都见怪不怪,自己吃着自己的饭。
庶族的子弟倒是怒目圆睁,却也不敢干什么。世族和庶族,仅仅是相差了两个字,身份地位却是天差地别的存在。
司徒讌恩看了看,本来打算继续吃自己的饭,但是瞧着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他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把楼季堰推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