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将顾晏珩的反应收至眼底。
思索了一会儿,道:“听你皇婶婶说,太子所中的毒才是要命的毒,你说,那人给众人下毒,有没有可能,是为了遮掩什么?或者是刻意制造混乱,好让太子……”
“什么?!”顾晏珩咽了咽口水。
不过很快,他眼珠一转,连忙道:“父皇的意思是,宫宴上还有人单独给皇兄下毒?”
“难道不是?”
皇帝盯着顾晏珩,只见他不慌不忙道,“儿臣以为,虽然不知原因,但能给众人下毒,已然是不简单的一件事,再单独给皇兄下毒,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依儿臣之见,皇兄应是近日抱恙,以至于和众人相比,中毒后反应要更强烈些罢了。”
皇帝点点头,“你所言倒也有理。”
顾晏珩闻言双唇轻抿,嘴角处微微上扬,心内长舒一口气。
“可有人却说,若太子出了事,最大的受益人便是你,所以,今日下毒之人……”
皇帝的话还没说话,顾晏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父皇明察!”
“父皇,儿臣冤枉啊,别说下毒了,今日见皇兄痛苦的模样,儿臣恨不得以已身换之!平日里,儿臣最敬重之人除了父皇,就是皇兄了,儿臣怎么可能怎么敢对皇兄下毒啊!”
顾晏珩一颗心跳的极快,即使手尖都在颤抖,但依旧用力地控制着自己。
见皇帝没说话,顾晏珩又跪着往前走了两步,痛心疾首道,“虽儿臣不知是谁在父皇面前说这样杀人诛心的话,还请父皇相信儿臣,说此话之人,其心可诛啊!”
皇帝不动声色,目光如利剑一般直直射向顾晏珩。
顾晏珩见状,忙跪伏在地,头都不敢抬。
沉思半晌,皇帝这才吐出几个字,“好一个其心可诛。”
“那皇儿看看,这是何物?”
说罢,皇帝缓缓拿出一盏酒壶,放置桌面。
顾晏珩抬头一看,瞳孔瞬间扩大,脑中如五雷轰顶。
怎么会?!
这东西,他不是已经处理了吗?!
怎么会在这儿!
冷汗,不自觉地从两鬓缓缓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