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时雨绝口否认:“我乃修道之人,一心只想修仙。”
毛僵道:“修仙也不耽误娶媳妇儿啊。仙长,你这样貌一等一的好,肯定不乏女孩子追捧,桃花运应该很旺。”
梅时雨摇头道:“不,你想多了。”
且不说他对这个一窍不通,身边一个女子都没有,就算有人追捧,也全都是男的。
一堆烂桃花。
梅时雨为防止他把自己带跑偏,抢台词道:“你先去找间屋子,把自己身上收拾干净些,将雪绸衣贴身穿在里面,穿上之后,便不能再脱下来了。”
毛僵慌道:“那我以后岂不是不能洗澡了?!不行不行,我媳妇儿忒爱干净,我要是腌入味儿了,会把她熏跑的!”
梅时雨耐心道:“这个你倒是无需担忧,这件雪绸衣灵气充沛,保你身上不会着垢。”
毛僵又问:“那我……我脱裤子行不行啊?”
梅时雨道:“你如今这样,毕竟不同于普通凡人,本就无需进食,脱裤子做什么?”
毛僵道:“拜托,仙长,人又不是只有方便的时候才脱裤子,那个的时候当然也得……”
梅时雨脑子一时转不过弯,“你说‘那个’是哪个?”
毛僵只好直白一点,写下了两个字:“交媾。”
在高雅和下流之间,他选择了专业。
梅时雨额角青筋一跳:“你都成这样了,怎么还想着那种事情?!”
毛僵愁眉不展道:“可是仙长啊,食色性也,闺房之乐本就是夫妻相处之道。要是我媳妇儿知道我不能人道,她会把我一脚踹下床的!”
梅时雨终归是给他解惑道:“可以脱裤子,也可以……但切记,衣裤上别,别沾血……”
毛僵眉目舒展,乐呵呵写道:“仙长,你懂得蛮多嘛,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通凡俗,是块儿石头呢。”
梅时雨:“……这是常识。”
毛僵:“哦,常识,常识。”
他捧着衣服,一阵风似的刮进房间,又一阵风似地刮了出来。
进去时,还是个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的僵尸。
出来后,就已经恢复成生前相貌堂堂、刚毅硬朗的青年模样。
青年坐在桌上,提起筷子就要做文章。
忽地想起自己变了回来,赶忙捏捏嗓子,乐开了花。
他对梅时雨鞠躬致谢,朗声道:“仙长,您对我有再造之恩,我愿您早日得道成仙,飞升上天!从此以后,我家过节烧香,不敬玉皇大帝,不敬王母娘娘,改敬您了!”
梅时雨嘴角一抽,“大可不必。你就当从来没有见过我,也别跟任何人提起我,明白吗?”
青年叹道:“好吧,您可真是乐善好施,无名英雄。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
梅时雨无言以对,“其实,你要是不会说话,也可以选择不说的。”
青年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又手忙脚乱把掉出来一截的绸衣袖子塞了回去。
“哦,对了,仙长,我忘跟你说了,这衣服有点不合身,太大了些。”
“我回去还得麻烦媳妇儿缝几针,把多余的部分兜上去。”
“话说,这衣服不是专门给我准备的吧?仙长,你原来是要给谁穿啊?”
“你把人家的衣服给了我,他要是知道了,不会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