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辱,我会记在心里。羌芜,你可知道,人在弱小的时候,愤怒便不值一提。等我哪日能与她比肩的时候,必叫她尝尝我的厉害。”
段氏咬着牙,一字一字说道。
羌芜心惊,这个她,可是指侧福晋。
胤禛怀里的年世兰还是没有醒,只是现下不再呓语,安静了下来。
所幸派出去请太医的小太监回来了。
小太监一进门就跪下了:“启禀王爷,温太医今日不当值,在家中休息。奴才已经将温太医请了来。”
“请温太医。”
胤禛急道。
温显卿进得门来要下跪行礼,胤禛连声道:“免礼,你先来看看侧福晋到底是什么病症,为何一直唤不醒。”
温显卿几步上前,年世兰的床帘是放下来的,他就着胤禛的手,在年世兰的手腕上盖了一方轻薄的帕子,方才把脉。
沉吟半晌,温显卿道:“王爷,医家眼中只有病人,不分男女。眼下微臣需看看侧福晋面色。”
胤禛对男女大防一向看的不是很重,他对温显卿的话深以为然。
便叫颂芝为年世兰整理了寝衣,揭了帘子,请温显卿看年世兰的面色。
年世兰面色红润,看着没有什么不妥。
温显卿上前伸出手,轻轻掀开年世兰的眼皮,但见她瞳仁转动。
他叹口气,收回手。
对着胤禛揖了礼。
“微臣方才为侧福晋把脉,见脉象平稳,又观侧福晋眼睛,应是被梦魇所困。王爷安心,侧福晋无大碍。只是侧福晋近日可有惊惧之事?”
颂芝想到前日白天的事,想说什么,但见王爷没有说话,她就闭了嘴。
但她心里着急,这着急神色就带在脸上了。
胤禛瞥了颂芝一眼,对温显卿道。
“侧福晋前日受了一点惊吓,难道是跟那个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