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谨慎也不得不谨慎了。那日的汤,不就是御膳房额外孝敬的吗?
人人都以为是康乐公主当日下午推了我所致,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
杏儿的手顿了顿,收了回来。
“小主既然心知肚明,为何不求了皇上,彻查此事?”
福常在依旧闭着眼睛,说道。
“她位份在我之上,我现在只是个小小常在,在宫中既没有靠山,
还因着皇上的宠爱树敌颇多,即便我现在说了,
可是已经发生的事,想必对方也清理干净了手脚。
皇上查出来,她家世地位比我高,此事多半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不过是后宫中两个女子之间争风吃醋的纷争罢了。
皇上若查不出,还会怪我因小产一事攀诬她人,倒得不偿失。”
杏儿道。
“奴婢觉得,小主这些日子变了许多。
小主从前对这些都不太在意的。”
福常在眼睛闭着,嘴角却是浮上一抹古怪的笑容。
“正是因为从前我不在意这些,我想着,无非是女人之间争一争皇上的宠爱。
谁知,竟能下手害我孩儿性命这般狠毒。不止害了我孩儿的命,
连我的命都差点要了,我怎能继续不在意呢?
从前我摇摆不定,偶尔也张狂了些,才惹来今日之祸事。”
杏儿沉默了一下,继续道。
“那小主以后可要更加谨慎才是,才不会给她人害您的机会。”
福常在不语,杏儿知道,她是不想再说话,便将床帘放下,退了出去。
景仁宫中,乌拉那拉氏面前站着小小的三阿哥。
三阿哥已经四岁半,正在摇头晃脑背诵《论语》。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待三阿哥背完一篇,乌拉那拉氏道。
“你方才背的这一段,是何意你可知晓了?”
三阿哥睁着懵懂无辜的双眼,想了想,道。
“先生讲过了,儿臣忆一忆。”
剪秋忍不住出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