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了方才皇后那句询问在,莞贵人也顾不得许多了,只期盼的看向邱太医。
邱太医低着头,回道。
“回禀皇后娘娘,简单来说,是这样。”
乌拉那拉氏又道。
“可是赶在今日这样的日子发作,不知几日才能好?”
邱太医想了想,道。
“三五日间也就好了。只是小主切记,这几日不可用热水洁面,
用晾凉的温水轻轻擦拭面部即可。另外,小主也不可外出走动,以免被风吹了。
微臣再开两剂药给小主,喝了,想来也就无虞了。”
乌拉那拉氏点点头,打发了太医下去开方熬药,这才坐了下来。
乌拉那拉氏又赏了端妃与敬嫔坐下,莞贵人忙从床上下来。
她不顾自己脸面那般,跪地行礼。
“方才是嫔妾焦躁,有失远迎。还望皇后娘娘与二位姐姐海涵~”
乌拉那拉氏眼前跪着的莞贵人又恢复了往日的淡然样子。
只是乌拉那拉氏今日难得动了气。
“莞贵人,你素来是个安然妥帖的,本宫对你也一直很是放心。
今日却是急躁不堪,让本宫大失所望!
本宫听崔槿汐所言,以为是有人毒害你,便急着过来与你作主。
却不想只是上火所致,你不说先请了太医瞧瞧,便如此大张旗鼓,
你可知这会子还有那么些姐妹在景仁宫等着本宫?
今日不同以往,是先帝去后,皇上第一次准予大办的新年!”
端妃见乌拉那拉氏动了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闭上了嘴。
倒是敬嫔劝解道。
“皇后娘娘息怒。莞贵人年岁小,想来遇事慌张了些。
但也是事出有因,您瞧莞贵人的脸,换作是臣妾,也慌张呢。”
乌拉那拉氏缓了口气,语重心长道。
“敬嫔说的也是,本宫也是好意。
毕竟这样的事大年初一传出去,
于莞贵人声誉有损。
怕那起子不知情的小人妄加揣测,
反而不美。”
乌拉那拉氏又对着还跪着的莞贵人道。
“你起来罢,地上凉,太医说你身子不调,那更受不得凉。
本宫还要去给皇太后请安,你且用了药就好好休息罢。”
莞贵人直送着乌拉那拉氏走了,才把一颗揪着的心放下来。
她在太医诊治的那段时辰里,已经脑子里过了无数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