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奖肯定是放在最后才放出来的。”
“嗯,据说是一套房子?”
“这你也信?”
艾晓东一怔,诧异地看着杜峰,“难道不是吗?当时都已经上报了啊,都刊登出来了,难道还有假?”
面对艾晓东的质疑,杜峰哭笑不得。“晓东,你未免太天真了吧,怎么可能是真的奖励一套房子,只不过是炒作,搞个噱头罢了。”
“啊,敢情是炒作啊?”艾晓东还以为陆霜在这个问题上真的下血本了,弄了半天只是为了搞噱头,不过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公司不可能平白无故地送出去一套房子,那代价太大了,站在公司的角度,这种奖励根本不现实。尽管想明白了这点,可他还是无法说服自己接受这种现实,或许,在他的内心深处,还过不了欺骗那一关吧。
如果真是炒作,纯粹只是为了搞个噱头出来,那和欺骗有什么区别?
“当然了,要真送的话,那成本得多少啊,你给报啊。”
艾晓东摸了摸脑袋,尴尬一笑,“说得也是,有道理,不过,这样算不算欺骗呢?”
杜峰刚想谈下自己的看法,可眼睛的目光瞄到了陆霜的身影,看到陆霜走了过来,他下意识地憋住了。他当即给艾晓东一个示意的眼神,警惕地说道:“陆总监出来了,这话还是别乱说得好,万一传到了陆总监的耳朵里,咱们的饭碗就不保了。”
艾晓东扭头一看,果然看到了陆霜,对他来说,现在属于特殊时期,这期间他需要更加谨言慎行。为此,他识趣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帮杜峰搬完东西,他原本想在活动现场找点活干,可似乎又没他什么事,别人基本上都有事做,然而此时的他,却显得有些游手好闲。
说实在的,他倒是希望陆霜给他安排点事,哪怕在现场盯着音响呢,可陆霜并没有给他安排任何事,现在他也没什么接待客户的机会,就这样的工作状态让他觉得很着急,尤其是当陆霜路过他身边,甚至都不正眼看他的时候,他有那么一种感觉,似乎自己是多余的。
对,自己就是多余的!
在陆霜眼里,自己就是一个多余的存在!
艾晓东心里默默地想着,这种感觉只有他自己能够体会。或许,在陆霜看来,他身上并没有什么耀眼的光芒,所以,很多时候都不会正眼看他,更别说在气头上了。
回到茶水间,艾晓东主动接替了建军的工作,继续给同事和客户端茶倒水。
期间,他一直垂头丧气,没什么精神劲儿。尤其是当女同事过来的时候,有说有笑的,也有说风凉话的,让他觉得特别自卑,他甚至有那么一种错觉,在这里端茶倒水,只会被人看不起。
又打发完一拨同事后,艾晓东开始趴在吧台上发呆。
没多会,一只雪白的手伸了过来,在他面前晃了晃后,落在了吧台上。
艾晓东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是苏薇。
苏薇笑着看着他,淡淡的笑容,看上去特别舒服,同时又富有感染力。“发什么呆呢?”
艾晓东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惊喜。一直没看到苏薇,此时苏薇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面前,他差点没反应过来。“没……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苏薇直视着艾晓东,想从他的眼神里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