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国内的公司,最初招聘的那些业务都是余光的人。
同余悠结婚后,这些人发现新娘不是余光,许是感到身份尴尬,也渐渐退出了公司。
从那时起,他便悲催的开始了同业务斗智斗勇的路。
招聘有经验的老业务经理,这些人手里都有自己的人脉,动不动就威胁他离职,还在私底下拉走他的客户。
没办法,只能招聘一些新人。
谁知那些新人一个个都像大爷一样,每天还得让他求着对方干活...
人家说的也很有道理,每月两千多的工资,谁会给他卖命。
无奈之下,他只能自己顶上。
以前只觉得余光做起来很容易的事,轮到他时却是异常的困难。
关系关系关系,为什么处处都需要关系。
谈生意需要关系,否则人家根本不见面,连顿饭都约不到。
签合同需要关系,否则人家根本不谈那些实际的条款。
开展工作需要关系,否则人家在私底下对他吃拿卡要。
结账需要关系,否则...
这几年,邵一彬被磨得彻底没了脾气。
事业不顺还要养着那么多员工,他几乎每天都在赔钱。
国内的生意不好做,可想出国又被限制,直到现在,他每个月还要去警局报备一次。
往脸上拍了些水,在抬起头时,邵一彬对镜中的自己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晚上约了一个大客户吃饭,他得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给对方。
至少要让对方看到他的诚意。
深吸了两口气,邵一彬踩着余悠留下的包装袋准备向外走,手机忽然响起。
发现是自己岳父余华亭打来的电话,邵一彬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将电话接起,好声好气的叫了一声:“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