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站在97与何冰冰身前，抵挡着那可怕的目光。

“啧啧，老而不死是为贼，哪天你要是死了，不用身上的鬼复苏，你自己就是个厉鬼。”

程野嫌恶地看着柳大娘的眼睛直咧嘴，他记得她没有这方面的鬼，居然从一个活人的眼睛，愣是产生了厉鬼的能力。

柳大娘闻言咯咯一笑，眼睛里没了那股瘆人的压力，用胳膊撑起身体，半靠在床头说道：

“原本张清山的面子我是不想给的，又怕他被那只鬼附身来找我麻烦，所以要七成也说得过去，既然这位小哥提你的面子，我总不好不给你面子……”

说到这儿，柳大娘一双眼珠子叽里咕噜乱转，黑的多白的少。

看得何冰冰差点儿晕过去，连忙转过头不再看她，就连97和秦枫也错开视线，不敢看她的眼睛。

程野却盯着那双诡异的眼睛若有所思。

沉吟片刻，柳大娘的眼珠子不再转动，笑眯眯地开出了新价。

“看在小程的面子，先前那些都不要了，我只要一样东西，吴家的鬼血，一碗。”

“哎呀卧槽！你个老帮子……我的面子你还提价！你找抽呢？”

程野一拍桌子破口大骂，撸袖子就要动手，张清山的面子打七折，他的面子居然要一碗鬼血？

何冰冰不懂什么鬼血，秦枫对这个有所耳闻，但不太清楚价值，97却知道跟吴家讨要鬼血的难度。

先前无常部那位吸血鬼队长即将死于厉鬼复苏，总部派人去沟通，但吴家无论如何都不肯给。

哪怕说明了情况，对方也一口咬定，喝了必死，愣是一滴都没给，还是程野的鼻血救了吸血鬼一命。

如今柳大娘开口要一碗，吴家能给才见鬼。

眼见程野要动手，柳大娘也不是躺着挨打的货色。

胳膊肘一用力，腾身而起，灵活的像个老猴子，跳窗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