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一点他就发现,燕煊此人是个十足的呆瓜,好吃爱睡,懒散至极,不是不聪明,是完完全全懒得动脑子,戳一下动一下,但吩咐他的事也会做的漂漂亮亮,雪千曲有理由怀疑是清儿答应他的大餐起了奇效。
和他相处起来格外轻松,雪千曲便喜欢带着他一起了。
燕煊:主子,其实我比较想在家睡觉。
燕煊捂着脑袋摇摇头,他发现了,他这个主子看起来高贵冷艳的,实际上恶趣味得很,还小心眼爱记仇,偏偏心思缜密,被整了都找不到破绽。燕煊夹紧尾巴,还能怎么滴呢,就凑合活吧。(-ι_- )
……
“嘿,咱们…”乔秋灵正说着话,一扭头“砰”一下撞到了一个人,他手上拿着的糖葫芦黏在了这人紫色的衣服上,一道愤怒的声音响起,“眼瞎吗?不会看路?!”
乔秋灵看着这人身后宽敞的街道,疑惑地眨眼,这路这么宽,还能撞上?算了,他毕竟弄脏了人家衣服,乔秋灵张嘴就要道歉,“对不……”
饶玉柯看的分明,这人就是故意找事,一把拎住乔秋灵的衣领把人拽回来,像护着小鸡崽一样挺身而出,“眼瞎的是你吧?路这么宽都能撞过来,碰瓷呢。”
巫拯几人听到动静也围了过来,疑惑地打量着挑事的人。正是下午,这个点街上人流少了很多,要到晚上才会再次热闹起来,街上宽敞的原地打一套拳都不成问题,这人不是眼瞎就是有病。
紫衣男子看着身上黏着的糖葫芦,恶心坏了,用手帕捏着竹签丢到地上,一副嫌弃模样擦着衣服上的糖渍,“弄脏了我的衣服,这可是流云锦做的,赔钱!”
这男子生的高大,面容还算俊朗,打扮的格外精致,眼里的嫌恶像是碰上了什么脏东西,让人看着就生气。巫拯当即炸了,“你这是什么眼神?”
就见男子抬起下巴,用更加刻薄的眼神盯着巫拯看,一边看一边摇头,气的巫拯握紧拳头就想打他。
紫衣男夸张地后退一步,大喊起来,“喂喂喂你们仗着人多欺负人少,撞了人不道歉,弄脏了衣服不赔钱,还讲不讲道理啊!”
男子声音喊的大,当即有人围过来问,“怎么回事?”
紫衣男一副见到了亲人的模样,指着巫拯几个说:“他们呐,撞了我不道歉,弄脏了我的衣服,这可是流云锦做的,不赔钱,还想打人呢!”
围观的人看着巫拯一副怒目金刚的模样,当即信了几分男子所说的话,还是有人比较理智,看着巫拯几人问道:“你们怎么说?”
闻阡陌拦住就要发怒的巫拯,清雅淡然的模样,让人生出这人不可能是不讲道理的人的感觉。
闻阡陌朝着周围的人拱拱手,“叨扰诸位了,事情是这样的,家弟性子活泼,事发时正背对着此人,与我们讲话,我们正在跟店家议价,也就未曾注意此人的靠近。可这街道如此宽敞,家弟又并未横冲直撞,我们当真不知怎么会撞上此人的。”
围观的人看看他们几人距离商铺的位置,没错,确实离的很近啊,几乎在店门口了,这要怎么撞人?再看那位明显年纪小的少男,瘪着嘴要哭不哭,像是发现自己闯了祸十分懊恼,正低头看着脚尖,模样生的实在可爱,让人看着就心软。
有人站出来说,“就是啊,你怎么被撞的,路这么宽,旁边都没人,你莫不是碰瓷?”
紫衣男气了个仰倒,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说:“我穿的可是流云锦!用得着碰瓷吗?”
流云锦价格不菲,这人说的也有道理哈。围观的人搞不清楚了,两边都挺有理的样子,有人提议道:“实在不行就报案,让官家断一断。”
店铺里走出个老板模样的人,这事情挨着他的店铺发生,到时候报了案他的生意也要受影响,报不得啊。老板朝着两边拱手,“诸位消消火,消消火,都是误会,误会。咱们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既然是在我的店铺门口发生的,这位公子的衣服我来赔,我来赔,不必闹太大,哈哈。”
饶玉柯怒了,这跟衣服有什么关系,他们又不是赔不起,重点是不能被冤枉!“老板,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掺和个什么?这人明明就是找茬,赔他衣服不就变相证明我们撞了他?”
紫衣男视线落在老板脖间玉佩模样的转换器上,眼底不屑,一副被侮辱的了样子叫道:“说谁找茬呢?说谁找茬呢?好哇,你们这些七星来的人沆瀣一气欺负我们北斗的人,想把黑锅往我头上扣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