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再是懵懵懂懂,她也知道,有些地方是不能让人碰的。
但她在挨打的时候,仍不可避免的被触碰到了。
她坐在地上,捂着胸口,抬眼看那居高临下生了罪恶的目光。
她决定在坠入深渊前摆脱这个令她作呕的家。
……
陆奇年将傅雪紧紧裹在怀中,他不太懂傅雪此时的崩溃,只以为她在缅怀固守的城池失陷,他没有同情心,只有欢愉过后的满足还能促使他微带怜惜,将她脸上滚滚不绝的泪水舔进嘴里吞入腹中,直到她沉沉睡去。
他终于饥肠辘辘的从内室出来,却容光焕发好似一只餍足的餮兽。
婢子们听了吩咐,准备了沐浴香汤和各种吃食,轻手轻脚端了进去,有婢子歪头偷看,那雕花罩门内的大床,幔帐低垂,只能隐隐绰绰看见里面侧卧的曼妙身影。
那从缝隙中露出来的胳膊和手背上,都密布了欢爱的痕迹,在莹白的肌肤衬托下,显得凄惨却又香艳无边。
傅雪困倦的睁开眼,她被热水刺激的哆嗦了一下,那些过度亲热留下的痕迹,在热水中隐隐刺痛,她忍不住自嘲,又有些茫然。
这种总是陷入无能为力,没人把她当人的现状,叫她心中萌生了恨意。
太难了,从她来到这世间的那一刻起,她什么都没有,等着她的是身体上的病痛和折磨,还有言语上的屈辱和恶意。
她如今定位不到自己生存的价值,来到这世间的作用,她难道,真的就是个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