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暮长一滞,文杏去唤他时,他以为傅雪要回应他的思念了,一时高兴,把安排好的时间往后推迟了半个时辰。
结果连茶都没混上一口。
……
次日一早,卫子卿在前堂用早食,他左右看了一圈,没瞧见陆奇年的身影,瞧见陆奇年手下的人问道“陆大人呢?”
那人躬身一礼“未曾见到,他房门紧闭,想是还未睡醒。”
卫子卿皱起了眉“荒唐,寅时(凌晨3.00-5.00)起身,卯时(早上5.00-7.00)训练,出门在外,不需他寅时起身,也不该辰时(早上7.00-9.00)还在睡,眼见着要起程了,都等他一个人不成?”
那人不说话了。
卫子卿甩了披风又去了后院,结果见到文杏守在门外,问道“娘子还未起身么?”
文杏福了一礼,摇了摇头。
卫子卿额角一跳,心里竟起了荒诞的想法,怀疑陆奇年此刻是不是在明负雪的房中。
他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心中天人交战,若是能当场撞破他二人的奸情,以步天行的德行,未必会叫明负雪死,但陆奇年么,定是必死无疑。
但随即又觉得陆奇年怎么可能这么明目张胆。
而且还有个叫芳官的婢子也不知道去哪了。
想到这他又问文杏“芳官呢?”
“去给娘子买胭脂水粉去了。”
卫子卿想起明负雪之前逃离东彦时,收拾的包裹不怎么装衣裳,却将胭指水粉一样不落,心中不明白她为何对胭脂水粉如此执着,明明不施粉黛也可艳冠群芳。
他在院中徘徊了一阵,芳官回来了,手中拎着一只包裹。
卫子卿目光凝在包裹上,芳官会意,将包裹解开,里面果然有一些胭脂盒子,还有几件稍薄些的颜色极素的衣裳。
芳官解释道“我瞧娘子的衣裳冬袄多,却没有春裳,便替她置办了些。”冬袄都是席暮长掳了傅雪后置办的,之前的衣裳全遗失在了马背上。
卫子卿捏了捏,没发现有夹带些什么,漫不经心的赞道“办得不错,这些会不会太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