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墨雨最初的有恃无恐在封尤眠被当先割去舌头那一刻便烟消云散,他直接吓尿了。
明展眉让他眼睁睁目睹她是怎么折磨封尤眠的,她明晃晃的嘲笑“看,你仰仗的封家,连自己人都救不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阳奉阴违?”
阎墨雨最后是被公然拖出王城的,余留一口气,在帝京最繁华的闹市示众了三天。
言他欺君罔上、阳奉阴违、不合臣道。
而一贯于朝堂之上总是对明展眉施压的人,竟出奇一致的提都不提这件事。
好像从未发生过。
锦瑟宫。
明展眉站在窗前“你一直不肯与孤说,你是怎么认识负雪的?孤是不是可以认为是你心怀叵测,刻意接近。”
黎红蝉坐在轮椅上冷漠的看着她的背影“凑巧而已。”
明展眉讥嘲味浓郁“凑巧?这是有多凑巧?万万里江山,茫茫然人海,你们两人都能凑巧遇见?”
黎红蝉瞥开视线“你不信我,又何必问我。”难不成要她说,她曾经的未婚夫婿强迫了明负雪,所以认识了。
明展眉回过身来走到她身边“你与你那惯会撒谎的爹生活了那许多年,叫孤怎么敢信?”
黎红蝉抬起眼来瞪着明展眉“他从未提起过您,不曾说过您半句不是。”
明展眉嗤笑一声“所以呢?他就因此变得高尚了么?”她抬起黎红蝉的下颌“瞧瞧这张脸,不愧是他的种,让孤瞧着生厌。”
黎红蝉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的悲伤却像是泄了闸的河“那您为何不肯放我走?”
明展眉很是冷酷“自然是为了孤的负雪。”
黎红蝉极轻的笑了一声“我当真是您生出来的么?”
明展眉放开她,收起脸上那厌恶的表情,换了一丝怜悯“孤也恨不得你不是孤生的,谁叫你有那样一个爹,是孤一生之耻!”
黎红蝉闭了闭眼,只觉得透骨冰凉,她觉得明展眉真的狠,讨厌一个人连背刺都吝啬,硬要正面扎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