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潮翻涌,即便是被芳官打断,此时……也仍未完全冷静下来。
他喘了一口粗气。
觉得又渴又热。
但只是近乎乞求的望着傅雪,像在望梅止渴。
临近圣京,焦躁的又何止傅雪一人。
傅雪抚着胸口,淡声道“滚!”
席暮长这才又陡然想起她心悸的毛病,他哑着嗓子“我这就滚,你不要动怒。”
芳官将他送出去,这才又关上门,将那瓶解药拿了出来,傅雪将瓶塞打开瞧了瞧,里面就一颗白色的药丸子。
既不是粉末也不是水,往哪里都没法掺。
傅雪瞪着眼喃喃“这要怎么让明雪颜服下?”
芳官也盯着那药,用手比了个掐的动作“硬塞!”
傅雪默了一会,赞成道“好主意。”是她想复杂了。
两人谁也没提席暮长。
……
卫子卿刚回到自在王府,便被人领到庭院见步天行。
庭院一棵巨大的花树下有把交椅式躺椅,步天行便窝在里面,阳光穿过枝叶的缝隙斑驳的照在他的脸上。
一名婢子立在身后给他揉肩,一名婢子在为他捶腿。
四周散立着几名凌云卫,瞧见卫子卿时,微躬身行了礼。
卫子卿单膝跪在地上,步天行却未叫他起身,连眼睛都未睁开“明负雪的病情如何?”
卫子卿谨慎回道“时常乏力、精神不济、瞧着不大好。”
步天行睁开眼,声音寒凉“你们就是这么替本王照顾的人么?”
卫子卿沉声道“卑职知罪。”
步天行半晌没有出声,压着眉眼直勾勾的盯着卫子卿,而卫子卿一直未曾抬头,却感觉像有柄剑正怼在眉心。
过了许久才又传来步天行的声音“还有几日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