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若鸿听闻内侍通禀,说自在王步天行、凌云卫指挥使闻青灯、凌云卫镇抚使卫子卿都在外等候的时候,直接气乐了“这怕是口供都窜好了!”
内侍不敢吱声。
步若鸿将手中的折子甩在桌上“宣!宣!让孤听听这群混账玩意儿怎么说。”
三人进来跪成了三排,步若鸿靠在椅背上,也不叫起,在他们脸上睃巡了一遍,这才淡淡说道“明负雪病死了么?”
步天行垂着头“那倒没有,只是胆子越发小了,声音大些都受不得,一惊一乍的,容易厥过去,怕她冲撞了王兄,故尔……故尔……”
步若鸿拉长了声音“是么?怎么孤听你说这一通,倒像是怕孤冲撞了她?”
步天行挪了挪膝盖“臣弟不敢。”
步若鸿敲了敲桌子“既然胆子这般小,又为何敢当众说些有损我王室颜面的话?”
步天行一时哑口无言,半晌憋出来一句“误会……”
步若鸿垂眼瞧着他,他不说话这书房里的气氛顿时压抑了起来。
好半天,步若鸿才又开口道“卫子卿去北阴所为何事?”
“臣弟派他去……”
步若鸿打断他“你闭嘴!”
卫子卿临进宫前被用镣铐缚了手,一副人犯作派,他垂首恭敬道“王爷命罪臣去北阴……杀人。”
步若鸿扬了扬眉“杀谁?”
“北阴来使中的两位副使,封尤眠和李断云。”
步天行忍不住侧了侧目,他及时接话道“臣弟受了莫大的屈辱,誓要出这一口恶气,可明展眉处置了一人,却还留下两人,令臣弟如鲠在喉。”
步若鸿横了他一眼“你如今越发心胸狭隘了。”然后突然转移了话题方向“那明负雪又是怎么回事?”
步天行忙道“臣弟已经问过她,是她误以为卫大人要对北阴不利,故尔出言试图阻止。”
步天行已经摸到真相的边缘,但这理由说出来,他自己却不信,步若鸿也不信。
卫子卿也叫屈“臣与她之间毫无瓜葛,还望陛下明察。”
步若鸿抬起下颌垂着眼,显得有些莫测高深“这么说来,明负雪身在东彦,却心在北阴?为了北阴,不惜以名节诋毁我东彦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