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外间,傅雪往罗汉床上一窝,这屋子的布置她已经了解了,就是不知这罗汉榻前一大块空地是做什么的,还铺了一块特别精美的地毯。
傅雪稍稍休息了片刻,将自己身上带着的软筋散药包和装有押不芦的瓷瓶,在这罗汉床上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她自己琢磨了一会,又爬起来进到里间,将那六柱大床的柱子上缠绕的锦缎拆了一根下来,然后将那长长的锁铐比划了一下,发现戴在手腕上大了一些,应是戴在脚腕上的,就自己将那锁铐扣在脚腕上,将原本用来挂锁的两个孔洞用锦缎穿过去系了起来,伪装成被铐住的样子。
再将裙摆放下去,除了能看到一条锁链延伸至脚下,其它的看不出来什么。
她又在屋内走了一圈,除了链身过长需时时提着,其它还好,她满意的做完这些,觉得有些热了,去开窗子,发现这年代一律向外的窗子推不开,只得向里拉,窗外镶的铁栏杆缝隙不小,但也逃不出人去。
似乎听到这边有动静,有人走了过来,见到傅雪后躬身行礼“侧妃可是有何需要?”
傅雪瞧他穿得不是凌云卫的补服,只道“与我弄些茶水来。”
来人应了是,过了没多久,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有人叩了叩门,傅雪将门打开,是芳官端了茶水还有一些糕点进来,她背对着门将东西放在罗汉床的矮几上,又从袖中往外掏出来一些傅雪常用的脂粉和刷子出来,小声道“何二他们守到今日,这步天行也没有去逛窖子,接下来该如何?”又大声道“娘子还有什么吩咐?”
傅雪将锁链弄得哗哗响“继续守着,守到为止。”
芳官担忧的问“可您这边,等得起么?”她看到锁链就有些急了。
傅雪喝了一口茶“无妨。明……”
外面守着的一名汉子催促道“好了就快些出来。”
傅雪蹙起了眉,她抬眼望去,那汉子正隔着铁栏杆往里张望,傅雪抓起矮几上摆放的一只孔雀蓝釉香炉砸了过去,瓷器碰撞上铁栏杆,发出碎裂的声音,残余的香灰洒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