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思的结论,就是自己因孕失了心智,忘了暗香本就是个蠢的,偏偏信了她的鬼话,没折辱到明负雪半分,还让她出尽风头,让自己颜面尽失。
她是绝对不会去想,若不是她自己向来自恃美貌,因着当初明负雪的一句‘东施效颦’,便耿耿于怀,怎会鬼迷心窍急不可耐的想去证明一些什么。
归根结底是她自小被吹捧出来的强烈虚荣心在作祟,不甘心罢了。
暗香还咧着嘴抹泪,屋子就只有她发出的粗重抽气声。
明雪颜瞧着她的蠢样,突然想起了明负雪身边的婢女,瞧起来一个果敢能干,一个乖巧听话。
她又捏紧了手指——连婢女都不如她的!
……
芳官借着送热茶又进了束红居,虽然禁了食,但水还是要管够的。
现在守门的汉子对傅雪的要求是,不出门不砸东西怎么都好,毕竟上次惹傅雪砸东西的汉子就被罚了好久的月俸。
所以他们也不限制芳官进出的次数和时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了,反正主要的目的是护傅雪的安危。
芳官将得来的消息告诉傅雪,说是盘下的铺子正在休整中,陆奇年要傅雪为胭脂铺起个名儿。
傅雪吃了一惊,这么长时间没动静,她着实没想到这事还真的有后续。
她一口回绝,以她目前的处境,实在是没有精力与这家店铺有过多牵绊,芳官劝道“何二他们都在呢,不仅仅是一家胭脂铺而已。”
傅雪犹豫了许久“起名不是我强项,听闻陆奇年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为何不自己起一个?”她当初的工作室也就叫‘傅雪工作室’而已。
芳官叹了一口气,陆奇年因着傅雪一句话,辛苦了几个月,想邀功讨她欢心,但显然傅雪并不入心,甚至都不想有牵扯,芳官又开始觉得陆奇年有些可怜,又有些活该,于心不忍道“娘子就随便起两个,也不一定用得上。”
傅雪这才点点头,绞尽脑汁说了两个“香腮雪、花想容……”
芳官记下来,又说起别的“陆兄这次要去北阴,问娘子有什么要带的么?”
傅雪想了想“有,二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