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突然就懂了。
明展眉提过封问心有让庶子取代封夜行的意思。
而且自称草民,那便是无官无职,也就封问心肆意妄为敢将庶民往宫中带,带入宫中还能是做什么?
人瞧着倒是又鲜嫩又标致,可惜又特么的姓封。
傅雪摸了摸下颌,她顶着的可是黎红蝉的脸,该叫她本人再来相看一番,万一看中了,用母君的话说,囚在宫中消遣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这里,她哼笑了一声,边转身边挥手道“你明日再来。”
封越尘站直身体,望着傅雪的背影消失不见,也微微笑了笑。
封问心领着封越尘回了宰相府,心中微微有些得意,既然二公主说了明日再来,那定然是相中了。
结果他午睡刚醒,便瞧见屋外战战兢兢守着的小厮磕磕巴巴道“相爷,您去瞧瞧吧,您上榜了……”
整个圣京最繁华的闹市街头,人流密集。
当初阎墨雨只剩下一口气被拖到这里跪在中央,身后两边巨大的告示栏上张贴着他的罪名,那时人山人海的景象与今日也不遑多让。
封问心特意穿着便服,在人群外站了半天,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将这四通八达的地段堵了个水泄不通。
他只远远瞧见里面的告示墙上张贴了诰书,具体写了什么,却瞧不大清。
不时有人站到中间半人高的高台上敲一声锣,高喊“东四街的王某生捐赠白银十两,为我北阴贡献了一份力量。”
“南二街锦衣坊捐赠一千两白银,为我北阴贡献了一份力量。”
“南一街南来北往杂货捐赠米十石(1石=120斤)、豆二十石,为我北阴贡献了一份巨大的力量。”
“南二街窃玉楼捐赠二十万两白银,为我北阴贡献了一份力量。”
众人大哗,那可是青楼,都说青楼污糟,可这国家有事,那是真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