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很快就有人从天而降来找他了,就是字面意思,从天而降!
来人不仅神秘且武艺高强,对他做过的所有事情了如指掌。
问他是想死,还是得些银钱远走他乡畅快的活。
他当然想活。
他与柳千重当面交涉以及之后走的每一步,都是严格按照眼前姑娘的吩咐来走的。
如今他怀揣着柳千重给的十万两,又有封应时的十一万两,托人变卖了帝京里的家产铺面再加上原本的资金,也有几十万两,他不但出了一口恶气,还有人护他一家离开北阴,逃离封家的掌控,还有什么不满足。
他不是没猜测过傅雪他们的身份,发现他们可以调度廷尉署的部分人时,一度怀疑是明展眉的人。
但他不敢问。
哪怕他对明展眉恨之入骨。
封应时派出的人没找到封尤眠,封应时便想找任观言询问一番。
任观言倒是真给了他一个客栈的地址,封应时吩咐人去寻,自己却又突然想起一事,问道“那日去我宅邸拿人的皂吏都是何人,其中有一人忒狂妄,竟敢羞辱于我。”
任观言一听,惊诧的很“竟有此事?”他忙将那日派去封应时家的皂吏都唤了来,但封应时瞧来瞧去,发现都不是,怀疑任观言藏了人。
任观言大呼冤枉,那群被唤来的皂吏纷纷说那人早在案件一结束便请辞归乡了。
但问其家乡何处,又一问三不知。
封应时吃了个哑巴亏,他毕竟没有他那两个兄弟的权势,不能随便拿人泄愤,如今要他去找兄弟们诉苦,他自己就不愿意,因为心中有了疙瘩。
封应时的人按着地址寻到客栈,一问得知房间没退,人却也没回来。
等了几日,才明白,封尤眠一家根本就没打算回来。
事实上这客栈的确是封尤眠一家定下的,却从来没真正住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