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形一闪,便出了屋子。
柳氏这才感觉脖颈上有些许湿润,用手一摸,一片血红,她难以置信“你竟敢……竟敢……”
封越尘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我有何不敢的?夫人到现在都看不清自己的处境。”他微微靠近“诚如夫人所说,我就是一条仗了势的狗,我就算现在杀了您,父亲也不会治我的罪,您信是不信?”
柳氏直勾勾的看着他,纵使万般不服,但她却信他这话,因为封问心也想杀她,不杀的她的原因无非是担心三个子女会恨他,与他离了心。
“你若伤我,夜行不会放过你的!”她说的恶狠狠的,可她自己知道,她不过是虚张声势。
封越尘低声道“我那好兄长,一时半刻可回不来。”他从袖中摸出一张细长的纸,在柳氏眼前展开。
柳氏睁大了眼,只见那上面写着——****月过半,待*时归——行
纸被浓墨涂抹去了几个字,却实实在在是封夜行的字迹。
柳氏的声音都抖了起来“夜行的消息,怎么会在你那?”封家已经许久未曾收到过封夜行(卫子卿)的消息了,却不想,这消息根本就没往封家递。
难道封夜行已经效忠于陛下?
封越尘将那纸揉在掌心里“夫人现下可以好好说话了么?”
柳氏稍稍冷静了下来,她像有些体力不支一样,缓缓退回座椅坐下,拿巾帕捂住了脖颈“你有何目的?”
封越尘不答反问“您可知,陛下为何不当庭公布柳大人的罪行?”
柳氏压着阴晦的眼,忍耐道“不知。”
“因为陛下想留他一命,让他戴罪立功,”封越尘缓缓摇了摇头“您当真是有个好父亲,柳大人为了保住您和几个外孙,竟与陛下谈条件。”
事实也确实如封越尘所说,柳千重认罪和认多少罪是有区别的,他以此来谈条件,但傅雪岂会让他牵着鼻子走。
柳氏心下一松,竟觉得这是一条不错的路,可她谨慎道“我为何要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