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问心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封拂年便提着篮子,退出了房间,直奔柳氏的园子去了。
柳氏正在屋中踱来踱去,看得出很是不安,待封拂年进了屋,她上前两步将那茶壶拿出来揭开看了看,她手指轻微的发着抖,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害怕。
封拂年不解道“这茶壶有什么紧要,母亲非让我拿回来?”
柳氏不答她,先是唤来雪雁“将这壶洗净些。”
待雪雁离开,这才问道“那封越尘可还在?可有旁人?”
封拂年觉得她今日怪怪的“在的。没有旁人。”之前就打听了一遍,现在又问一遍。
“你父亲喝了这茶么?”
封拂年点了点头,这些时日她听从柳氏吩咐,亲自为封问心斟茶,大概是心存愧疚,封问心都是喝的,像要证明自己并未疑心她一样。
柳氏点点头,面色凝重道“今日不论发生何事,你都要相信你的母亲我,都是为了你与遥知。切记,一切都是那个贱种的错。”
封拂年陡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封越尘看到封拂年将茶壶收了去,心里觉得怪异,却又说不上来,茶壶里有茶叶,也不是只能喝一水,怎还专程收走了。
封越尘慢慢抬眼,盯着封问心手中的茶盏,见他慢慢的喝,也喝了不少,他不动声色道“妹妹给父亲备的什么好茶?”
封问心不置可否“与平日并无不同”,封拂年送来的茶与他平日里喝的茶其实没什么不同,府中上下都知道他爱喝什么茶,不过是成全封拂年一片孝心罢了。
杯子里已经喝完了,也没什么茶叶,封问心想着续茶,目光一扫,封拂年拿来的茶壶没有了,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往常,平日里封拂年并不是日日都会送茶,但似乎没有封拂年亲自收走茶壶的画面,他眉目一凝。
封越尘盯着他的表情“父亲怎么了?”
封问心噌的站起身来,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他细细感受了一下,忽然觉得哪哪都不妥,明明不久前才喝完了一盏茶,为何会觉得咽喉有些灼热?还会觉得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