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的二管事这才走上前拦在柳氏前面“殿下这是何意?就算封相薨了,这也是我们夫人,怎可随意打骂?”
周围的人露出愤愤不平的目光。
黎红蝉揉了揉手腕,骨结咔咔响,那二管事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傅雪也被黎红蝉吓了一跳,她此时回过神来“我们殿下来了这般久,未见你们有一人行礼,封相在世时,也不曾如你们这般狂妄。”
她又上前几步挽住黎红蝉,扯出块帕子“殿下消消气,怎敢劳您亲自动手,快擦擦手。”她用帕子将黎红蝉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捋着擦,好像黎红蝉刚才动了什么不得了的脏东西一样。
柳氏已被人扶了起来,叫道“好哇,相爷刚刚离去,就有人来大闹相府,当真是好大的威风!”
傅雪觉得黎红蝉还是打轻了“夫人真是奇女子,封相刚刚去世,他的夫人不在他身边哀伤痛哭,却在这里气势十足的喊打喊杀,叫人好生奇怪。”
周围的人觉得很有道理,齐齐去看柳氏。
柳氏只觉得这个婢女十足碍眼,恨不得上前撕她的嘴,却又怕二公主动手,便干嚎起来“相爷啊相爷,您刚走,就有人上门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人群骚动了一下,一人带着几分悲愤的腔调说“殿下前来,是要护着杀人凶手么,里面的人可是毒害了相爷!”
黎红蝉双眉一横,刚要说话,傅雪轻拽了一下她的衣袖“你亲眼瞧见他下毒了?你说是凶手就是凶手?还要官府做什么?”
那人气愤道“当时只有他与相爷共处一室……”
傅雪不耐烦与他争辩“凡事要讲证据!锦衣卫在此,将嫌犯拿至廷尉署便是。”
众人一静,这才想起,锦衣卫有巡察缉捕之权,与廷尉署相辅相成,拿人名正言顺。
那紧闭的屋子吱呀一声被从里边打开了,封越尘从里面走了出来“我信廷尉署定会还我一个清白。”
“自然。”傅雪向身后的锦衣卫挥了下手“拿下。”
相府的人迟疑着,都看向柳氏,柳氏不甚恭敬道“听闻殿下与他交情匪浅,如今人命关天,殿下应回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