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烈对自家小姑娘再次刮目相看,沉默了好几秒,才说:“能和他们下棋,证明你也很厉害。”
“还好吧,我从会识数的时候爸爸就教我下棋,他会很多种棋,我就跟着他学了七七八八,等他病得严重后,我们就很少下了。”
封烈担心她想到她爸爸又会伤心,正想转开话题。
没想到穆青瓷主动和他说起了她爸爸的事情:“我听妈妈说,爷爷奶奶当年可是最最厉害的国学大师,只是生错了年代,得罪了小人,被下放后都染上了顽疾,他们去世的时候,我爸才十一岁,那个时候,他吃了很多苦,后来时代好了,他和我妈阴差阳错认识,据说当时我爸落魄得像个乞丐,还是我妈给了他一个饼子救了他一命。”
“我妈当年是我们那里十里八村的大美人,提亲的都踏破了外公家门槛,但是她心高气傲,脾气也倔,谁也看不上,就算外公外婆逼她也不行,她就看上了我爸。”
“两人结婚后,我妈想让我爸去高考,我爸没同意,他说他就算不高考也能自学很多东西让我妈过上好日子。”
“在我爸和我妈的共同努力下,日子越过越好,还在小镇上做起了小生意。”
“在他生病前,他教我琴棋书画;教我生存之道;他告诉我,不要去在乎那些不喜欢我的人的意见,不值得;还说不管女孩子还是男孩子,技多不压身,多学一点,走到哪里都会让人高看一等。”
说到这里,穆青瓷突然把额头抵在封烈胳膊上,眼眶有些湿润,她又不想在这个时候掉眼泪。
今天是她和烈哥的好日子,她不想哭。
下一刻,她的肩膀被宽阔的手掌握住,接着封烈的身体转过来,她的头被他按在了胸膛上。
眼前变得黑暗,鼻端全是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穆青瓷深吸一口气,带着点鼻音的对他说:“烈哥,我没哭。”
封烈嗯了一声,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背,说:“我想抱你。”
穆青瓷心里一暖,伸手反抱着他的腰,也不把头伸出来,就这么埋在他怀里,瓮声瓮气的说:“我其实不怎么在乎你爷爷的意见,不过他是你的爷爷,我还是会尽量给他好印象,要是他太不讲理,我就没办法了。”
封烈看着她的头顶,眼底闪过一丝柔光,嗯了一声,说:“爷爷当惯了决策者,觉得所有人都该听他的,但是我姓封,就算有人管我,也是外婆,而不是他。”
“见到他了,你不用在他面前委曲求全。”
“你要记住,我们家都站在你这边,会为你撑腰,谁也别想欺负你。”
穆青瓷心里莫名就舒服了,勾着唇角在他怀里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