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保证他们的财产以后都留给你?这可能吗?这些年,他们贴补你妹妹的还少吗,他们两个都有退休金,加上你给他们的钱,他们花得完吗?媛媛小时候他们说要给你妹妹带孩子过不来,你让我辞职自己带,凭什么你承担养老的义务,你妹妹享受父母帮衬的权利,这个时候你怎么不说权利和义务要对等了?”
“我妹妹在我父母跟前尽孝照顾他们,我父母补贴点她怎么了,赡养父母本来是儿子的义务,我妹妹替我尽孝了,我出点钱是应该的。”
宋小英想说,那她弟弟照顾了她的父母,她出点钱也是应该的。
但想了想,她还是没有说。
因为无论怎么说,周洋都不会与她产生共情。
他之所以这么双标,还是因为他有经济能力,掌握了主动权。
经济能力是一切的基础,它决定了夫妻的家庭地位和话语权,这是不争的事实。
宋小英又抹了一把泪,她端起放水果和牛奶的托盘,默默地走出了书房。
她悲哀地发现,她连跟周洋吵架的勇气和底气都没有。
回到主卧,宋小英趴在床上,把自己深深地埋在被子里,极力克制住自己不发出声音,脸上却泪雨滂沱。
在外人看来,她过得很幸福,老公上进孩子优秀,她不用工作还不缺钱花,过着大多数女人都羡慕的生活。
可撕开这层华丽的外衣,生活的内里却爬满了虱子。
活到40多岁,她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
没有爱没有青春没有工作没有钱,老公看不上她,孩子嫌弃她,就连那个胖女人,郭晨的母亲也狗眼看人低,对她各种轻视和侮辱。
宋小英心里的痛铺天盖地。
那2万元答应了弟弟又不能不给,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