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动静这么大,便是没有那些人,迟早也是要传到京城里的,便是传过去了也不怕,正好让皇上看看咱们这些驻守边疆的将士们过得到底有多辛苦。”
“啧,你说,咱们的司马将军会不会就是打着这样的主意?”
宋漳看了一眼他的副官:“司马将军头上可还有长史和刺史呢,若是没有咱们亳州刺史的指使,司马将军也不敢让我们大摇大摆的来同州。”
“说得也是,哎呀,这文人的花花肠子怎么就这么多呢?”
“嘘,你小声些,走了走了。”
事情已经商议定下,他们在原地安营扎寨睡了一晚之后,第二天一大早的便起来,一阵喧哗之后,两边的军营都已经收拾妥当。
顾文星拉着缰绳,一鼓作气爬到马上,飞扬的衣摆划过空中,看起来多了几分潇洒,坐定之后,他一挥手:“出发。”
行进的路线已经商议好,由顾文星打头阵带着人往前走,后面泾渭分明的两支军队按顺序跟在他后面。
只是他们这一行人的动静太大,等他们到达要剿匪的第一个地方之后,那里的匪徒已经早早的得了消息,躲去了山林里。
也是难得,同州多平原,甚至还有不少面积全是石头的不毛之地,但他们今日所到的这个叫做徐山县的地方,却是有山有水,山便是叫做徐山,这山虽然不大,但上面也长着不少的树木,看起来就郁郁葱葱的,而百姓们种植的田地看起来就极为肥沃。
也是因为这样,这里的匪徒最为猖獗,县衙里先后派人剿了不下二十余次,均是惨败而归。
除此之外,徐山县的匪徒还分作三股势力,三股势力三足鼎立,互不相让,而且有的时候,路过这里的人倒霉的还会遇到三股势力的剥削。
长史皱着眉头对顾文星说道:“大人,这里的匪徒极其的凶悍,咱们的剿匪行动怕是不会顺利,咱们是不是该想个万全之策再行动。”
顾文星没回答长史的问题,而是问道:“你觉得这徐山县衙怎么样?”
长史虽然不解顾文星为什么要问他这个, 但他还是恭敬的回答道:“徐山县衙看起来一般,无功但也无过,里面里里外外的人都是这样,便是那徐山县令任仓,虽然没有什么大功,但他也兢兢业业的处理政务没犯过什么错。”
顾文星低头思索,又问:“我听说这徐山县令都在徐山县当了一辈子的县令了,他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同州的其他县令我不说完全了解,但是这徐山县令任仓啊,我对他也可以说得上是一句再熟悉不过。”
“哦?那你跟我说说徐山县令的事情。”
“这徐山县令是一个商贾家族里旁支的庶子,按理来说,这商人之子,又是庶子,是考不了科举的,但偏偏他有个极为烈性的母亲,用自己的命给徐山县令换了个身份,他便从一个商人庶子一跃成为了一个小家族里的正式记录在家谱上的嫡子。”
“有了身份之后,他便也顺利的考了科举,虽然名次靠前,但他的那些个过往还是被人翻了出来,皇上呢,就直接把他外放来了这徐山县。”
顿了顿,长史说道:“他这个外放的经历,倒是和大人你很是相似,只不过他没有你的好运还能得到皇上的庇护罢了。”
顾文星:“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