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亭序瞪着眼睛打量柳絮，语气不可置信：“你跟本座说话这么不耐烦？”

“你有病啊！你、啊！！——”

消失的重力突然回来，柳絮直直坠了下去，她掉下去许久又失去重力慢慢飘了上来，席亭序笑嘻嘻的看着她：“你还骂我吗？”

柳絮沉默，席亭序也没再跟她闲扯，他说：“你在这里入魔，入了魔还想破阵我就教你。”

柳絮：？你小子是见不得我好一点。

“席亭序！我破了阵不等于救你出去？！我不明白你在犹豫什么。”

席亭序看着她，表情冷漠下来：“你怎么知道破阵是救我出去？如果我告诉你破阵的方法就是灭我神魂呢？”

柳絮憋了口气。

确实……原书中的席亭序虽然有一身强劲的妖力，但他的脑子不太清醒，一直都是几岁孩子的稚儿，里面的剧情也没有写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到了后期也没有要恢复的意思。

席亭序见柳絮沉默，他好像又想到了别的让眼前人露出本来面目的想法：“你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条就是入魔，如果你入魔后依旧可以保持本心要救他们，那我就帮你，另外一条就是灭我神魂，不过呢，你现在的修为——”他发出啧啧声。

“就这点修为做不到毁灭我的神魂，想毁灭我的神魂也是只能入魔哦。”

他并没有说就算柳絮入魔也不可能毁他这屡神魂，他再弱到只剩神魂也不是一个将将金丹的魔修可以毁掉的。

但这对柳絮来说是无解的题。

柳絮抿唇看着席亭序，对方的表情洋洋得意，好像他说毁灭神魂毁的不是他一样。

他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神魂会不会被毁灭，左右也没有出去的想法，他是能解幻境，不过解了幻境眼前这个人不一定会留下来，他一千多年没见过活人了，从没见过有人从上面下来，就算有，也是掉下去死了的。

没人会来救人。

他也不信眼前的人是来救人的。

“我入了魔，你就会救他们？”

柳絮轻缓的声音传来，席亭序眉头一跳，回答：“当然。”

他想看这人坠入深渊的样子，他从不信世间有良善之人，纯粹的善心，他入世以来从未见过，就连那佛修，也有自私的时候，她都入了魔，怎么还会想着救人，到时候应该就会哭着喊着求他救她出去了吧。

现在还当自己是救世主呢，虚伪的很。

席亭序是从上界被贬下来的，飞升上界所谓的仙人，没有谁身上是干净的，就连他自己也是沾满鲜血才去到了上界，飞升上界后才是真的历练，一不注意，就会陨落。

他真想看这人绝望的样子啊。

席亭序咧嘴笑的极其邪恶，不像是一个飞升过上界的神，而是堕魔已久的妖。

柳絮能漂浮在这空中，应该也是席亭序做的，他既然有这种能力肯定有其他的破阵方法，甚至是他就能控制那个阵法。

但她没有谈条件的资本，既然他想看她堕魔，那她便堕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