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师姐你怎么样！”绿芜要朝着柳絮扑过去，被顾月白拦住。

柳絮连忙说：“我没事，我刚刚就试试引气入体，我……”她有点尴尬，她现在浑身冒黑气眼睛还是通红的样子很难不是入魔的状态。

她极力解释：“我没有入魔，我只是尝试了一下引气入体……”说完她有些尴尬的看着顾月白，她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顾月白看对方确实没入魔，而且伤处已经恢复了，都能引气入体了，应该也好了不少，顾月白根本就不在意她是不是在修魔，只觉得对方伤好了就放心了。

他语气被柳絮听出一种诡异的……宠溺？

“絮儿惯会乱来，你结的是魔丹，身体已经完全是魔修了，你现在引气入体不是魔气是什么。”

他走向柳絮，曲起手指轻轻敲在柳絮的额头，柳絮一点都不痛，反而是顾月白的手发出了滋啦的声音，柳絮不懂但大为震惊，敲她头干嘛？是打她的意思？一点都不痛就算了他手被魔气灼烧不是更痛一些吗？

顾月白搞什么鬼啊。

“江言，你去跟楚长老说将飞舟转航去万佛宗。”顾月白看向江言吩咐。

江言看到柳絮没事，嘴角也挂了些笑，他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笑着点头就出去了。

绿芜笑着流眼泪，蹭到柳絮旁边要伸手抱她被顾月白拦住：“你师姐身上有魔气，会灼伤你。”

绿芜有些不高兴，柳絮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还是一如往常的温吞：“阿芜还是很爱哭。”

绿芜嘟着嘴：“都是师姐害阿芜担心。”

柳絮无奈的拿出饴糖塞给绿芜，那边其乐融融，清辞却暗自垂眸，柳絮注意到问他：“阿辞，你要吃糖吗？”

清辞猛地抬头，眼中含泪带着笑，语气是有讨好的意味：“絮儿…师姐，你不怪我？”

柳絮看着他，眼中除了疑惑就没有别的意思了：“我怪你什么？”她朝清辞招手，清辞乖顺走来，柳絮想摸摸他的头，想到自己掌心的魔气就放弃了，拿出一颗饴糖塞给他：“你跟绿芜一样都是小孩子心性，做事都不顾后果。”

顾月白本来有些吃味柳絮对绿芜和清辞亲密的称呼，但听到这句话他又开心了。

“絮儿自己还不是做事不顾后果。”

柳絮看了一眼顾月白，嘟囔了一句:“我那是顾全大局，能像师尊那样？”动不动就要人陪葬，她还没死呢，想起来就牙酸。

顾月白却轻飘飘的说:“现在知道叫师尊，刚刚不是还叫顾月白吗？”

听到这话的绿芜和清辞脸色一变。

柳絮面无表情实际上心头紧张，她再次庆幸自己是个面瘫:“师尊说笑了，絮儿刚刚受了重伤，神志不清，师尊又慌了神口不择言，彼此彼此。”

没什么尊敬的意味，绿芜不明白，但大惊失色。

师姐怎么好像在怒斥师尊啊？！是她在做梦吗？她做梦也想不出师姐会对师尊这个态度啊！

清辞抿唇，他已经不奢望柳絮能把他当一个男人了，他没资格，就算柳絮只当他是孩子，他也甘愿，只要柳絮能好好的就行。

顾月白将他和江言叫去的时候说的话，他还历历在目。

顾月白问是谁入了魔，江言没出声，他也不可能让江言背这个黑锅爽快的一撩衣袍跪了下去：“是弟子。”

顾月白其实能想象，在门派大比时清辞表现出来的占有欲强烈到他无法忽视，柳絮要护他，顾月白自然也不会让她的伤痛白费。

他深深看着眼前自己的弟子，这都是他悉心教导出来的孩子，他如师如父，他对他们的感情不是那么轻易的一句师徒可以概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