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儿笑着看柳絮：“不过这小木马也有用，你看，柳仙子不哭了。”

柳絮擦擦眼泪，噗嗤笑出声，摇摇手中的木马：“确实。”

她将木马收好，所有人都聚在一起欢声笑语。

只有村长看着柳絮神色复杂：“柳仙子，借一步说话？”

柳絮跟着村长来到山顶桃花树下，那桃花还是盛开的茂盛，空气中弥漫桃香，只景色来看，这里确实美不胜收，如果不是掩埋着底下村民们的话，柳絮会喜欢这个美景的。

明明是村长邀请柳絮来聊聊，却是柳絮先开口：“对不起。”

村长瞳眸很亮，在黑夜中，他俨然一副青年模样：“仙子为何道歉？”他目光灼灼，像是知道什么，又不敢确定，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让你们成为阵眼，等了我千年，我真的很对不起你们。”这声道歉来的太晚了。

村长热泪盈眶想跪地行大礼，柳絮连忙扶起不让他跪：“我受不起。”

确实受不起。

村长摇头：“帝尊没有抽除我的烦恼丝，一直以来，我真的很煎熬。”

他眼含热泪：“多少次，我从梦中惊醒，我每每想死，却还是会被桃花树救活，我就会想起帝尊。”

柳絮垂眸，轻声道：“可这是对你的惩罚，琦玮。”

村长失笑，瞳眸中满是痛苦和悲伤：“是我应得的，我错了，千年前的我，错得离谱。”

他摇头，明明是个青年模样，却像是年迈老人，他目光深邃看向桃树：“做什么都无法弥补，我认错。”

琦玮的神魂转世成为了村长，是帝尊将他的记忆恢复，要他带着这如同梦魇般的记忆去弥补对小娇儿造成的伤害，对世人造成的伤害。

他要活着忏悔，不死，永生的痛苦才是真正的折磨。

——

柳絮捡到的书册，上面确实是帝尊记录的信息，他占星卜卦，算出人间浩劫，原本这场浩劫若是仙尊们齐心协力还是能够化解的。

可没有一个仙尊愿意站出来承受生命之痛，不过是重新修行，也无人愿意。

所以帝尊只能用自己的仙体去祭世，换取去下界的机会。

他本可以高高在上不管不顾，直到世间一次大清洗，其他仙尊都劝说，等所有种族重新洗牌，再过个几千年，又会是繁荣的景象了。

可帝尊不愿，他说世间万物生来不易，重新开始就一切都不一样了。

世间两大浩劫，上古兽潮，鲛女诅咒。

只要一个成功发动，那世间就会被清洗，帝尊法相封印了鲛女，将诅咒伤害降到最低，部落尽毁但神魂不灭。

一切还有机会。

法器在空中四散，按照二饼的提示柳絮分别催动，所有的法器围绕成一个圈旋转着，发出光芒，桃花树上的花瓣也随之飘落像是有生命一样朝着法器中间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