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抬眸看向柳絮：“或许你应该去红衣的鬼城，听说她将她仇人的魂魄拘在了某一处，日日折磨。”

“她有亲信吗？”柳絮很好奇，毕竟红衣在蕲州城这么久，也没有一个鬼使手下的跟来，在蕲州城待了那么久好像也没有人来找过她。

不排除是她自己命令不让靠近。

“没听说，红衣向来独来独往的。”落无插嘴道，抱着手臂想：“嗯……鬼王中，只有秦苍和她好像熟识。”

“秦苍鬼王闭关两百年了，已经很久没有出来过了。”隗老对这些鬼王还挺了解，柳絮像之前落无一样提着隗老的领子就把他拎起来了：“这样，我带隗老去找秦苍，红衣交给你看着可以吧。”

明明应该是商量的事，柳絮说的好像是安排好了。

隗老奋力摆动自己的双腿，极力的给落无使眼色让他不要答应，落无看都没有看隗老一眼只对柳絮道：“行，那这件事结束之后你能不能给我炼几炉丹药？”

柳絮无语，还打上商量了。

不过她想炼丹也不是什么难事点头答应，落无开心的朝着隗老道：“隗老，那就拜托你引路了，记得快点解决，早点回来啊。”

说完还朝着二人挥手，一副催促两人快点去处理完马上就回来的表情。

隗老：……我命休矣。

——

无妄鬼城就在鬼界入口附近，是离鬼界入口最近的鬼城，也是四大鬼城最大的一个，目前来讲，落无是最强的一个鬼王了。

隗老一路上一直在碎碎念，话语中都是对落无实力的认可和彩虹屁，还有对他的看中。

不明白他说这些的含义，大概是为了让柳絮清楚自己对落无很重要，怕柳絮把他带走之后嘎了他。

“所以四个鬼王之间的关系并不好？”

柳絮根本没有听那些废话，选择性的听课一些重点。

隗老沉默，随后道：“鬼王之间并不是关系不好，是互相不在意对方的存在，只要不涉及各自利益，他们都是相安无事的存在。”

“哦，落无好像不太一样。”落无对修炼表现得十分热切，柳絮没接触其他鬼王，但红衣就跟落无不一样。

红衣都不怎么修炼来着。

隗老闻言无奈笑笑，他像个看到自己小辈走歪路的长者，语气无奈又恨铁不成钢：“他想修炼为鬼仙，怎么可能啊，我们是鬼族，又不是——”

“为什么不行？”

柳絮的反问让隗老一愣：“鬼……修成仙？”语气不可置信，仿佛在问柳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的感觉。

“嗯，能修就能成，事在人为。”

隗老笑笑没再言语，这时候好像突然明白落无为什么会这么对柳絮了，人最难得的，就是遇到懂自己的知己。

他应该不只是当柳絮是一个人才，或许更是因为对方肯定自己所努力的方向而感到开心吧。

隗老并不知道，落无也只是单纯的觉得柳絮是个人才来着，加上救了他才会对柳絮有惜才之心，倒也是，如果落无知道柳絮肯定他努力的方向，他或许会对柳絮更热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