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政一日不理就可能让很多事情停摆,他父皇这一次不是离开一两天的架势。
竹苑和长平对安王行礼后便离开了。
他看了很久,久到明公公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他身后。
“殿下!您坐!”安王扭头看了一眼红柚色的椅子,才反应自己发呆了很久。
“明公公,奏折拿给我!”他看了一眼皇帝的书案,去了一侧的小榻上。
省得有人说他功高盖主、越俎代庖!
第一次批奏折,他看得很仔细。
可他发现有些事就是陈芝麻烂谷子的小问题!
他才明白皇帝看着受万人敬仰,衣食住行都被伺候着,实则在受另一种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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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煮了三个时辰的汤药,玉润端进来,萧飞紧跟走进来。
他全程监督着害怕有人在药里面做手脚,他眼睛就没离开过炉火上煎着的药。
白轻染把研制好的药丸放在盒子里。
毕竟萧子云和周异中毒的时间不一样,不能有任何闪失。
“青仁大夫,直接喝吗?”萧飞又紧张又激动的问。
白轻染领着小呈璟从外面走进来。
孩子第一眼就看见白轻染的,她能第一时间认出来。
“娘亲!”
“小家伙!你长高了!”
“娘亲,璟儿以为你们不要我了!”小孩子冲进白轻染怀里,委屈的哭起来。
“小弟弟听话吗?”此话让白轻婳愣住。
她看着白轻染把她拉到一边问:
“什么弟弟?你有孕?”她伸手触摸白轻染的小腹。
圆鼓鼓的,硬硬的触感让白轻婳愣住。
“你怀孕了怎么能这样操劳!”一瞬间白轻婳便心疼起她。
“怕你守寡!”白轻染拍开她的手,走向萧子云方向。
此时的男人嘴唇惨白,容颜消瘦,眼睛下的乌青可怖,眼球凸出已经濒临死亡的边缘。
白轻婳忍住泪,走到玉润身边接下汤药,坐到床边说:
“喝不下去也要憋着咽下去!”她一汤匙送进去。
男人只喝进去一半,白轻婳拿出帕子帮忙擦他流淌在脖子上的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