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诺看着李小鹿将半截指头吐出，她就像没有看见一样，又伸手拿了块骨头嚼得津津有味的。

“你们两人怎么不吃呢？”徐娇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朝对面的祈诺和白昼说道。

“只是对肉不感兴趣而已。”

徐娇长长“啊”了一声，“是不想吃还是不敢吃啊？或者，是你们发现了什么问题，却不告诉我们。”

祈诺笑眯眯地说：“怎么会有问题呢？你们又不是第一次吃。”

张辞之一边用小指甲剔着牙，一边感叹道：“是啊，这哪有什么问题，这么香的肉诶！”只不过几秒后，他突然发现哪里不太对劲，目光移到自己手背上，他愣了一下。

“这是什么？”张辞之拿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粘在自己手背上的鱼鳞，大概是粘上的时间太久了，他拿下来的时候，居然感觉有点疼。

“鱼鳞？”王攀看了看，“好像有点眼熟。”

张尔苟的脸色变了变，下意识站了起来，语气十分惊讶，“这不就是在那被人鱼杀害的玩家身上发现的鱼鳞吗？”

张辞之此刻有点懵，“我身上怎么会有人鱼的鱼鳞呢？”

徐娇不嫌事大地“哇”了一声，“你这是人鱼的身份暴露了？”

张辞之立马急了，“我怎么可能会是人鱼呢？”此时，他情绪激烈到脸都有些发红。

徐娇收起了笑，指着张辞之，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张辞之皱着眉头伸手去摸脸，还没摸到什么呢，他就听到旁边椅子倒地的声音。

张辞之看过去时，王攀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并离他远远的，一副深痛恶绝的模样，“你骗我！”

张辞之愣在了原地，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猛地发现他发不出声音来了！他惊恐地看向对面的祈诺，嘴巴动了动，无声地喊了声祈小姐。

祈诺神色淡然地看着张辞之，她提议道：“要不你去照照镜子？”

张辞之摇了摇头，他为什么要去找镜子，为什么所有人都开始远离他，不就发现了一片鱼鳞吗，这又……他停止了思考。

王攀丢了一面镜子在桌子上，张辞之一低头就能看到自己的脸，这是第一次他不认识镜子里的自己。

眼睛里黑色的瞳仁变成绿豆大小，脸上长满了泛着绿光的鳞片，一片接着一片挨在一起，和鱼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