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他这才看出那几个人的身影和刚才发现时相差无几。

按理说，那商队越走越远，身形应该也越来越小才对，不可能完全没有变化。

似是想明白了什么，李彪瞳孔收缩，嘴巴张大了下，“还是海市蜃楼！”

李彪缓缓低下了头，喃喃自语道：“原来他说的就是这个啊……”

最后他们选择了另一个方向，后面的路程稍微顺利了一些，一路上紧赶慢赶，终于在夜幕降临时找到了一处快要干涸水源。

李彪早早就进了帐篷里休息。

祈诺和白昼就坐在李彪帐篷正前方，支着架子，烧着水。

祈诺静静地看着噼里啪啦飞溅的火星子，她有些出神，白昼喊了三四遍她的名字，这才有了反应。

“怎么了？”

白昼递过来一块馕饼，“吃点吧。”

祈诺看着递过来的饼，沉默了几秒，而后伸手接过了饼。

“哥哥，我有些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了。”

白昼说道：“在这游戏里，死亡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就是这条路上必须要经历的。

如果你因此放弃了，那么之前所有的牺牲都白费了。”

祈诺咬了一口饼，有些费力地咀嚼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说：“那我一定要赢，我想改变这些。”

“小诺，”白昼偏头看向祈诺，明灭可见的火光映在他脸上，眸光闪闪，温柔里好像多了些悲情，“你怀念过很久之前的那些平常的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