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压抑窒息的家里生活了十几年,这十几年来,不是重复一样事情,就是被随意打骂叫一声废物,仿佛我并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他的仇人。
有一天我终于受不了了,做出了第一次反抗,而那次反抗的代价就是粉碎性骨折。
我觉得可笑,我难以想象一个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或者说我不能理解他为什么把自己没有做到的事情一定强加在我的身上。
还好,他从不曾暴露我的存在,甚至我的姓氏用的都是我妈妈的。
这也就给了我彻底逃离的机会。
我没想到,在这次机会中,我遇见了那个满身荣耀的队长。
他管着我,宠着我,偶尔也会凶我,但更多的是纵容,是一种潜移默化的惯着,我好像……被治愈了。
面对这样的队长,谁不喜欢呢?
我第一次觉得原来心动竟如此简单,就好像凋零的种子遇上了盛夏,晚春的风一吹,就开了花。
——沉浮
第一次在游戏里遇见,我就一个想法,这小孩不光有点疯,还有点凶。
长这么大,第一次撞见让我叫爹的,有点意思。
发现他是QC战队的队长后,就打算将人拐回俱乐部。
我没想到这么顺利,正式见面的时候,社恐的强烈反差让我更觉得有意思,没想到看似很虎的沉浮,其实就是个社恐小孩。
下意识的,带他回俱乐部后,我忍不住照顾他,事事都操心,生怕他有一点不习惯。
这时间一久,就栽进去了。
明明也没认识多长时间,我却还是看到了隐藏在社恐下脆弱又坚强的面孔,我对他好像……有点不一样。
我记得他每个艳阳下的开朗和笑容,仿佛春风十里,甜到心底。
——邢焰
那之前在俱乐部门口打的那个电话,就是给他爸爸的吧?
他考虑到小孩的心情,到底是一句话没问。
想到冰袋,邢焰又起身去楼下的冰箱里拿出来。
供电恢复以后,外卖里是有冰袋的,他先把冰袋放进了冰箱里,差点就忘了。
拿着毛巾裹了一层,他把冰袋放在沉浮的脸颊上,“先敷着,你的腿之前要复查还没去,在假期结束前回去,去一趟医院,如果需要手术可能要约到月底。”
“好,都听队长的。”
沉浮点头,他对医学方面的不太了解,队长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敷一会儿,我去洗漱,今天暂时不吃药,明天刚好去我外祖家,有药。”
邢焰想着刚好让外公帮沉浮看看他的腿,之前只是说身体寒气重,现在隔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有没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