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对方的第一眼，符昭昭就意识到自己到了什么地方，没有任何犹豫便跟了上去。

“啊婆，啊婆——你看我在山上找到了什么！”小女孩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似乎为自己找到的东西很是得意。

不远处有些破旧的老房子前，正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也不知是不是长时间没有怎么吃东西了，整个人瘦的就像挂了一层皮在骨头架子上。

老人模样显得很慈祥，只是那眼睛却是紧紧闭着的，似乎早就看不见了。

她微微咧嘴笑了一下：“细伢又在山里头找到吃的啦？”

小女孩重重的点了下头，骄傲的挺起了小胸脯，“啊婆，给你吃，只要我找到更多的红果，啊婆一定可以活下来的。”

老人推拒道：“细伢吃，啊婆今早喝了稀粥。”

小女孩却一点也不信，“啊婆你莫骗我，村子里早就没什么收成，都饿死了不少人了。”

说着，不顾老人的意愿，硬是摘了几个红果，在那不算干净的衣服上擦了擦，便塞到老人的嘴边。

见老人不张嘴，小女孩的手微微抖了抖，声音也有些变了，略微带了一丝的哭腔，开口道：“阿婆你莫骗我了，邻居婶婶都说你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再不吃你会死的。”

“细伢不想以后只有自己一个人，我怕。”

听到这话，老人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张嘴吃下了那红果。

红果由于还没完全成熟便被摘下，味道显然有些酸涩。

老人微微皱眉，片刻后才舒展开来。

她凭感觉牵住了小女孩的手，温柔的安慰道：“细伢莫怕，阿婆会陪你长长久久的。”说着老人还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

见老人吃东西了，小女孩这才恢复成一副活力满满的模样。

她在老人耳边叽叽喳喳的说着，“我听别的大人说，东边的山里头有不少东西吃，等我去东边的山里头找更多好吃的给阿婆。”

老人一听，立马就抓住了她的手，颤抖着声音问道：“细伢，你这红果是在东边的山里摘的？”

小女孩：“这红果不是在东边山里摘的，在山坳坳那里摘的，怎么了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