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驴两脚欲到地,爱酒一樽常在旁。
老去形容虽变改,醉来意气尚轩昂。
太行王屋何由动,堪笑愚公不自量。”
一手潇洒的瘦金体张扬又明媚,可全诗字里行间表达的,都是他郁郁不得志的苦闷与无奈!
可俗话说,字如其人,李淮安此人,郁郁不得志多年,心性还能如此,不得不说,确实是不可多得之人。
李淮安看到她拿起了写的诗,放在身侧的手顿了顿,大拇指与食指打着圈儿摩挲,眼神也紧张的落在眼前的女子身上。
他不是颓废,他只是找不到出口心里憋屈罢了!
明明有一腔学识,可以靠着自己的努力科举入仕,光耀门楣,让母亲与妹妹都过上好日子。
可偏偏,他就是克服不了那一关,每每去参加科举,无论他做多少准备,都逃不开命运的捉弄。
如今心事被她看穿,她会不会笑话自己,心性不坚,没有愚公移山的魄力?
可此时的他,过于在意一个人的看法,从而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云初怎么会看的懂他写的诗?
云初将纸放在桌子上,回头看他,目光清凌凌的,
“公子胸有丘壑,貌似潘安,若非那无知者口中的诨名,哪里能轮得到我嫁?
你光芒万丈时,身边挤了太多人,我怎么也挤不进去,现在好了,谁也别跟我抢了!”
云初看着高了自己一头的男子,仰头看他,有才有貌的男人,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现在正是机会!
她要一点点的将自己,全部塞进这个男人的心里。
面对如此男人,她倒是愿意尝试一次,她两辈子都没经历过的爱情的苦!
李淮安从没有想到,她对自己的评价会如此高。
他目光炽热,眼里似只装的下她一人,“从今往后,清允的妻,只有初初,若有一日清允负了你,就让漫天诸神,降天雷与我身,让我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不要!”
谢云初一把捂住他的嘴,轻声呵止。
李淮安眼里闪过讶异,鼻子轻轻一吸,她的手好香!
云初愣了愣,收回自己的手,没有到那样的地步!
有朝一日,他若是真的负了她,和离就是,她不愿意背上人命的因果!
眼前的男子一身月色长衫,长身绷如满月,双目灼灼,光是这身皮囊,就足以让她目光停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