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安神色淡淡的扫了一眼两名说话的男子,背在身后的一只手轻轻摩挲着。
“是早起没有漱口吗,隔着距离都觉得奇臭无比,真难为你主子了,这么腥臭都忍得住。”
“你”
两名男子还想说什么,可是只一个你字说出后,就被李淮安像看死人一样的目光给打断了。
只听他说懒懒道:
“去吧,带他们漱漱口,尤其是舌头,多刷几次,藏污纳垢的,叫人闻之就生理不适。”
“是,主子!”
李淮安带来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几乎是不给红衣男子侍从反抗的机会,就将人给带出去了。
“你 你简直放肆!”
红衣男子这才感觉到,眼前的小小状元,还真敢跟他杠上。
“啊——哦——”
“哦——”
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男子的尖叫声,像是处以极刑的痛苦一般。
男子合上折扇,收起了漫不经心,而是一脸郑重的质问他,
“你可知,我母亲是谁,你就敢伤害我的人?”
外头的惨叫声还在继续,寂静的船上,除了海浪就是男人求饶似的哀嚎。
李淮安拍了拍衣摆上不存在的灰,走到云初面前,从她怀里接过孩子,脸上露出一抹浅笑。
“不愧是爹的儿子,这个时候还睡的这么香,知不知道,你娘都快担心坏了。”
他点了点儿子的眉心,感受着怀里的重量,心说这小子又长了不少。
“我家主子在跟你说话,你是耳朵聋了吗?居然敢装没听见。”
女子见不得自己主子被人如此冷待,忍不住上前讽刺道。
李淮安闻言,眼神都没给她半个,只淡淡的说了一句,
“拉出去喂鱼!”
“是!”
一人拱手,以极快的速度将女子提了出去,甚至不给其他人出手的机会。
“我娘是皇上的亲妹妹,当朝三公主,你敢如此放肆,可知回京后的下场?”
红衣男子终究是无法再淡定了,这种人比他还要疯,且,他的人功夫都在自己人之上。
若是他一直这样,恐怕今晚无法全身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