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花花愣了一下，“谢谢。想不到给我祝福的是我的敌人。”

高月说，“忘川不会是任何人的敌人，包括天师。”

张花花道，“不可能。你们不成为我们的敌人，我们也会将你们视为敌人，你们本就是特殊的存在，如果祸乱人间，根本无法阻止，这也是天师宫的责任。”

“阁下说，狼和羊并存，共同生活在一片草地上。”

张花花听了点点头，“这是研究所老常的观点，现在基本上成了研究所的观点。我承认这个观点很好。但可惜，天师宫的目标就是灭鬼，永不改变！你还会祝福我吗？”

“会！”高月毫不犹豫地点点头，“一颗勇往直前的心值得祝福。”

张花花听了笑了，“高月，谢谢，你不愧是我最喜欢的剑客。如果有一天圣战当中相遇，我希望能死在你的剑下。”

高月颔首，问道，“那个和王明阁下长得很像的魏传呢？”

“他已经提前回去了。”

“再见，花花。”

“等等——高月，你出来是干什么的，不会专门来看我的吧？”

“当然不是，”高月说，“我总被过去所困扰，阁下让我出来看看。这个世界，500年前和现在，我们头顶一片天空，可是有些东西却变了。”

张花花说，“那就多看看吧。再见，高月。”

高月离开研究所，去了天夏会，这里完全和研究所不同，这里有很多人，也更热闹，男女在一块儿可以亲热地彼此打趣，高月为他们羞愧，但她又忍不住想看。看他们吃喝玩乐，看他们打打闹闹。

看情侣彼此亲吻不管别人的目光，众人也习以为常的样子。

过了一阵子，她才了解了现代男女相处的方式。

“解放天性，回归自然！”

这是高月从年轻人身上学到的，尽管她还无法接受，但也了解了，她也没去干涉人家的谈情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