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都没觉得疼。我不是嘴硬哈,你看——”行秋说着,灵活地伸展了四肢给重云看。行秋本来还想跳一跳证明自己没事儿,但因为左脚还穿着滑雪板,跳不起来而作罢。
雪道不是聊天的地方,确认行秋没事后,重云帮行秋穿上了飞出去的那一只滑雪板,赶快离开了此地。
有了这次摔跤,行秋对滑雪反而有了点“顿悟”之感。他知道了摔倒也没有那么痛,没有那么可怕,可以大胆去尝试,大胆去摔跤。但他也知道了这项运动并非儿戏,稍不注意就会有危险,要心怀敬畏。
重云为了帮行秋而情急之下用了“坐式刹车”、摔疼了屁股这件事,他并没有说,行秋也不知道。当然,两人此刻也都还不知道的是,行秋在未来会有不少机会偿还重云今天屁股疼的债。
……
大家伙儿一直玩到了晚饭时间。吃过晚饭后,行秋和重云意犹未尽,又去滑了夜场。魈也留在雪场,不过他没和行秋重云一起,而是打算去挑战下中级道。其他人则回酒店去泡温泉了。
入夜后,龙脊雪山下起了雪。
雪道旁,一根根巨大的灯柱仿佛一颗颗人造的太阳,把雪场照得恍若白昼;但肉眼仍可分辨这人造光源的边界,边界外是深不可测的黑夜。纷纷扬扬的雪花就这样从那黑夜中的某处飘荡而来,在灯柱的光中纷飞。
迎着飞雪滑雪更是别有趣味。行秋和重云玩到雪场都快要打烊了才回了酒店。
此时,雪不仅没有停,雪势还大了一些。走出雪场时,两人都摘掉了头盔,漫天的雪落在两人头发上。
“你这样子好像一个白头发老头啊!”行秋拿出手机要拍下重云现在的样子。
“你不也一样吗!”重云也不甘示弱地打开了手机的留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