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奶奶猛地一拍大腿，“啪”的一声。

很难想象，她究竟有多愤怒。

何均在一旁听着，已经开始有不好的预感了。

只听齐奶奶继续说：

“他就是个畜生！畜生都不如！”

“胡蝶才十几岁啊，他...他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啊？”

“那天，胡蝶被人送了回来，跟个破麻袋似的，问啥都不说。”

“每天浑浑噩噩的，也不喊我‘奶奶’，就抱着个布娃娃，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等她饿了，出来吃饭的时候，她已经疯了。”

齐奶奶说着，扭头瞥了眼胡蝶。

她正在自顾自的跟那只断头的布偶熊娃娃说些什么。

“胡蝶，胡蝶，飞呀飞，折了翅膀没得飞，嘻嘻嘻...”

何均的听力不错，在听到胡蝶的话后，难免震惊。

薛荣做的事情，其实天眼已经告诉了他。

【姓名：胡蝶】

【性别：女】

【十二岁，处子身已破，精神失常，大小便难以自理】

胡蝶的手指甲很脏，死死抓着布偶熊娃娃的头，用力拧了两下。

棉线绷断的声音，一点点落到地上的棉花，预示了它注定不长久的寿命。

“孩子，我们这你也看到了，我也不知道胡蝶那孩子把你拉来，是不是你真的想做客，但...”

“请你救救他们！”

“我知道这很唐突，但老婆子没有办法了。”

齐奶奶说着，直接跪地。

七老八十的人了，用额头将地板磕的“砰砰”响。

“齐奶奶，你这是做什么，我帮！”

何均最怕这些。

统子先他一步将齐奶奶拉了起来。

阴暗的房间被一盏白炽灯照的忽明忽暗，房间门口钻出几个小脑袋。

他们都是这家福利院的孩子。

可无一例外的，都是女孩。

大都瘦弱，像是很久没吃上一顿饱饭，面黄肌瘦的。

她们好奇的看着何均三人，目光里满是畏惧。

“马师傅...拜托您个事情...”

何均拨通了马无极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