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啪~~!咻~~~啪!啪~!
皮带在空中发出爆鸣声,一下又一下不断抽打在熊五的身上,溅起的血花不断滴落在周围。熊五在长时间的折磨下,早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只能哼哼唧唧的发出一些不明所以的声音。
打了一会,长期缺乏锻炼的山魁,此时也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将破损的皮带随手扔给一旁的小弟,走到身后的沙发处,呈大字型猛地坠下,整个沙发都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他的身体几乎将整个沙发填满,沙发的弹簧被压得吱吱作响,似乎在抗议着他的重量。
“特么的挺经揍,打坏这么多条皮带,还有气。赌神跟凡人就是不一样。”山魁接过一旁小弟单手递过来的雪茄,疑惑的看了一眼(平时都是双手恭敬递),只见身旁有六个小弟都单手提着裤子(皮带用来抽熊五了)。看到山魁的审视的目光,各个挺直腰板,结果好几条没抓稳,裤子落地露出了各种花色的内裤(其中有一条皮卡丘卡通款的)...
看着小弟们这么不争气的样子,山魁单手扶额,气不打一处来。只得转头继续对熊五语言输出:“你也别想着有人能来救你,真以为红雀那个骚货对你一往情深?不过是利用你夺取利益罢了,不然凭她如今的势力,我能这么轻易抓到你?啧~天真。”
“...唔...不..不许你..你诋毁她!”熊五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还在为自己的“爱人”辩驳。
山魁咧嘴一笑,吐出一团烟雾,招手示意旁边的小弟,准备再抽一条皮带。
(嗡~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一旁的手机铃声将山魁暂时拉住,山魁不耐烦的拿起一看,正准备骂街。可见到屏幕上‘龙爷’二字,又让他有点偃旗息鼓,这是这世上唯一能让他感觉到恐惧的人。立马点开接听,刚刚还有些凶神恶煞的山魁,瞬间点头哈腰(虽然电话那一头看不见),变得恭敬无比。
“龙爷,您有什么吩咐?对对对,光头在我这,他害我输了这么多钱,给个教训...放了?那怎么行..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嘿嘿,这怎么好意思呢,放,我立马就给丫放了。好的龙爷,您注意休息,我会安排好的。”
放下电话,山魁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刚刚龙爷打电话来,让他发泄可以,别出人命,揍一顿就把熊五放了。还承诺他输的钱,明天会有人打到他账户上。思虑片刻,山魁招手对手下说:“给丫放下来,用桶酒精消消毒,留口气就行,找个小巷扔了。”
...
华清市
华清市商业中心地带,一栋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矗立于此,它是这座城市的标志性建筑之一。这栋大楼的外墙由光滑的玻璃和金属构成,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让人无法直视。
在这座摩天大楼的顶层,一间奢华至极的办公室内,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士正坐在办公桌前,俯瞰着窗外的城市景色。中年男子身材高大挺拔,一头短发显得精神抖擞,面容沉稳而富有魅力,但此刻却显得有些惆怅。
林斌最近很烦,作为这个城市...甚至在整个国内都是数一数二大财团的领军人物,最近很多事情的走向,都很不如他意。几个月前在某平台挖掘的一个小主播,天赋异禀才华横溢,着手策划了数月,专门为其打造了一个能一举红遍全国全世界的舞台。结果,在成功的那一晚,人没了,人间蒸发了无音讯。发动全国分部的人手寻找,到现在都没有一点消息,对外只能说在潜心准备新的节目,把消息压了下去。
自己的弟弟林谋,整天不学无术,为他安排的康庄大道不走,几个月前离家出走还参加了盗窃团伙。好不容易回来以后,也没消停,整了个劳什子电竞战队(战队名就叫劳什子)。本来好好搞一下,到时候布局电竞行业,也是个还不错的选择,最起码也是份事业。结果偏不,到处惹事生非,不是今天赌局把人战队基地砸了,就是明天把外国交流战队王牌队员的女友给撬了,一点都不让他省心。
让手下的首席律师去给弟弟擦屁股,结果律师也出幺蛾子,不仅闹离婚,妻子还涉嫌杀人,闹得满城风雨。牵涉这么大的刑事案件,不仅让他的公司声誉受到影响,很多业务也因此停滞。更重要的是,牵涉了自己集团未来二十年发展最关键的,国内经济开发区中心21号地块项目,这两天也出了问题。
林斌双手捂脸,身体无力地倚靠在椅背上。他的眼神空洞,目光没有焦点,仿佛在望着无尽的虚无。他的嘴角下垂,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所有的情绪都已经消失殆尽。整个办公室的氛围变得沉重而压抑,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笼罩。
但有些人,似乎天生就不知道烦恼为何物,从小优越的家庭条件,让他的心灵宛若赤子,无畏无惧无恼。
总裁办公室的会客区是一个宽敞而优雅的空间,布置得简约而不失格调。一张长方形的实木茶几摆在中央,上面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散发出淡淡的茶香。茶几的一侧是一组舒适的沙发,颜色与整个空间的色调相呼应,沙发的质地柔软,上面覆盖着细腻的布艺,坐上去舒适无比。
“哥,事情处理好了吗?我还约了隔壁市的战队打比赛呢。”
此时,一个打扮前卫的青年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不时地往嘴里塞一片薯片。他的头发染成了鲜艳的蓝色,头顶上戴着一顶白色的棒球帽。上身穿着一件印有夸张图案的T恤,下身是一条宽松的牛仔裤,裤腿上还挂着一副墨镜。他的打扮充满了时尚感和个性,仿佛是一个潮流的引领者。
看着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弟弟,林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这辈子要说对谁有过亏欠,也就只有这个亲弟弟了。弟弟还在幼年时,自己家就遭逢剧变,父母在一次外出度假的时候,被竞争对手设计车祸离世。那时刚满20岁的他,独自一人撑起了家族集团的重任,顶着虎视眈眈的众位“亲戚”的觊觎,扶大厦之将倾。靠着一己之力,不仅没让集团被分食,还收拢了权力扫清障碍,将集团带向了一个新的高度。
虽然在自己权利稳固后,把当年害他父母的竞争对手狠狠报复了回去,但树大招风,他很害怕自己世上唯一的亲人再遭什么不测。所以从小就把弟弟养在一个庄园里,庄园里该有的、不该有的设施应有尽有。可弟弟也因此从来没有跟外面的人接触过,造就了如今的性格,让他一直心有愧疚,以至于弟弟的任何请求他从来不会拒绝。
“唉...安排好了...你就这么关心这些不相干的人?平时也不见你关心关心我,为两个才认识几个月的流氓,你待他俩比待我都像亲哥。”林斌话里带着一点醋味。
“嘻~就知道我哥最厉害,啥事都难不倒你,来~赏你一包我最喜欢的烤肉薯片!”林谋嬉皮笑脸的朝林斌扔来一包薯片。
林斌伸手抓住空中的薯片,一股无名火起,啪的一声重重将薯片拍在办公桌上。薯片从真空包装袋中喷射而出,将办公桌弄得一片狼藉。
“你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我在认真跟你说话!之前你在医院给他俩每人留下的一百万,早已经仁至义尽了,为什么还要跟他们有瓜葛?现在这个周振发到处沾花惹草,还因此闹出了人命案,甚至影响到了公司。熊五拿着钱大肆赌博,不仅把澳市地头蛇给惹恼,竟然还差点把公司最重要的生意搅黄了!你现在让我花钱捞他俩,OK,钱是小事,但这些还不够让你认清他俩的嘴脸?”林斌罕见的跟弟弟发起了脾气。